柳烟柔低头看着簪子,心下苦涩,道:“长公主说这根簪子对督公来说尤为重要,想必是丽妃娘娘的遗物吧。”
她心里堵得难受。
在长公主说这根簪子对云北霄尤为重要的时候,她就猜到这是他母亲的遗物,后来又重重迹象表明,他极可能是皇室之人。
再到前几天,昔萍提到云丽舒时,他那明显变化的神色。
她当时就猜测云丽舒可能是督公的母亲。
直到今天,他提起宫里那位被柳夫人以及诸位宫妃害了的贵人。
种种线索之下,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以前,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收着这个簪子。
那是他母亲的遗物,她喜欢他,想陪着他,也能欣喜的收下对他来说都极为重要的东西。
甚至将此视为他们之间的信物。
可柳夫人是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,这让她如何还能心安理得的拿着这根簪子。
“督公将簪子收回去吧。”
柳烟柔双手递上簪子,低下头时,眼眶通红。
云北霄没有接,只静静的看着她,周身逐渐弥漫上了让人心悸的寒意,声音更是冰冷的犹如冬日里的寒冰。
“本督送出去的东西,没有收回的道理!”
柳烟柔心下一颤,抬头看着云北霄,认真的道:
“我愿意一直陪着督公,但这簪子,真的不能收。”
她明白的,这簪子应该是丽妃娘娘留给未来儿媳的。
这样的东西,在知道柳夫人是害死丽妃娘娘的罪魁祸首之后,她就知道,这不是她该收的东西。
即便,她也不愿意和柳夫人扯上关系。
可这些都无法掩盖柳夫人是她母亲的事实。
“丫头。”
云北霄无奈一叹,伸手将她扯到怀里,拿了簪子簪在她头上,声音温柔的道:
“丫头可知,本督十六岁之前在哪里?”
“十六岁之前,本督在镇北王府,本督在那里生活了整整八年,甚至,在宫里的那几年,都是镇北王让人暗中保护,本督才得以活下来的。”
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柳烟柔说起自己的事情。
说起镇北王,他眼底是浓浓的孺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