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乌发散落,一部分遮住肩头,一部分迤逦雪白的皮毛褥子上,颜色强烈鲜明。
祁无月整张脸都埋在箫临胸口前,薄而滑的领口早被他不知不觉中蹭来,肌肤相贴,柔软微凉的脸颊被温热的气息吸引,找了块胸肌薄厚适中皮肉弹性最好的地儿,压着枕着。
紧挨着贴了一夜,他素白微凉的皮肤都暖了起来,眼尾薄红一片。
祁无月自然起不了那么早。
但箫临却要借日光修炼,炼制丹药,准备早饭。
软玉在怀,是个人都不想残忍地离开,即便他已经醒了。
但前两项能省,后一项无论如何也少不了,
他试着动作轻缓地拿下祁无月的手,但祁无月即便睡着也不愿松开这个大号暖宝宝外加枕头,反而蹙着眉头咬了一口底下不听话的暖宝宝,警告他别动。
箫临撩开他的头发,亲了亲他的额头,唇下的皮肤太过柔软,箫临忍不住向下游曳,吻过他的眉眼。
那双漂亮的银眸仿佛莹然皎月,在日出后就隐匿其中,墨色睫羽就是看守宝物的枷锁,又像浓墨枝桠,缀簇着边缘皮肤上洇出的薄红浅瓣。
炙热落下,烫着长长的睫毛颤了两下,打在箫临薄唇上,带起细微的痒意。
祁无月不肯松手他的热源,但他这人势必是觉要睡,饭也要吃。
做人从不做选择,两个都要。
睫羽划过唇角,箫临想,还是渡灵吧。
……
果然,不出五分钟,祁无月不仅撒了手,还皱着眉用雪白的手掌将他推开了。
他吻得深,带出的水渍染湿了祁无月发红的下唇,滚了滚喉结,伸出指腹想要去拭干净。
艶色惊人,摸着摸着就有些移不开手指,眼中幽欲越来越浓,隐隐有些失控的感觉。
然后他低头在祁无月下唇上咬了一口。
然后。
就被踹了一脚。
然后失控的欲望就稳了下来,眼中的幽色一点一点压了下去。
来自祁无月的脚动清醒。
被打扰睡觉的祁无月抱着被子背过身去,有点气鼓鼓的感觉。
再暖和也不想要了。
居然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