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眼瞅着前途要完了。
沈清姝一旁听着,就觉得这一个个的可都是人精,为何她们就不慌呢,那是因为心里门儿清,惹怒了太后的人是大房的侯夫人梁氏和庶女沈清画,说起来,别说是对整个沈氏一族,就是对隔壁大房,顶多就是伤筋动骨的惩罚罢了。
为了一身罪孽的侄孙,就想要让功臣之后家破人亡,同等的去断子绝孙,这会寒了其他公侯功臣的心。
胡太后糊涂,想干出这样的事,可皇上不糊涂,绝无可能会对侯府抄家灭族。
不会抄家,就算是抄家,两房早几十年就分过家了,各是各的,抄不到她的头上来。
何况她给皇上捐赠了那么多银子,还有如今云姝县主的身份。
他们未必心里不清楚,看看,这话越说越多,露出的马脚就越来越多了,字字句句都在提儿女的前程。
说到底,还是为了他们自己,才求到二房头上来,也还是做了大房的马前卒,甘心替大房求情跑腿,到了现在,还在巴结大房的人,完全是把二房的祖孙两个当成泥捏的。
沈老太太被他们说的头疼,摇了摇头:“你们别说了,你们就是说得再多,我也没办法。”
她说她没办法。
这会儿,那些老头老太太的目光却是看到她旁边站着的沈清姝身上了。
“你家姝儿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吗?她还和安王府关系很好,你就叫她到皇上面前替大房求求情,皇上要是不见他,那她就到安王府请安王爷出面,一定没问题,当初安王可是在军中与皇上并肩作战的人,两人生死之交,安王出口,一定没问题。”族老立刻说道。
沈清姝不禁看去一眼,要么怎么是他辈分最高,隐隐众人都为他为首?看看这话说的,面面俱到,好像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,她尽管去做好了。
“不行!”沈清姝还没说什么,沈老太太就怒了,当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:“大房有什么脸叫我们姝儿豁出性命去皇上跟前求情,又凭什么让姝儿以自己对安王的救命之情,要挟安王去皇上跟前求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