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,她就像掉在深水池里,喘不过气,从此以后,她完了吗?
赵清婉有种窒息的感觉,正巧隔壁,孩子突然惊醒大哭了起来,又传来奶娘着急哄着他的声音,她觉得无比厌烦,这个儿子,就是她的拖累。
想起这个,她忽然神色一变,当时自己就因为肚子里怀着他,才被那群劫匪给放过,因为他们说,她肚子里的孩子,也有可能是他们大哥的种,那······
她生了一个傻子出来,他们会不会回来找她算账?
赵清婉眼前一黑,觉得天要亡我,我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,这辈子怎么不管想做点什么,都会把自己搞的越来越狼狈,越来越艰难。
且说胡久思,终于被放了出来。
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,脑子里的那只虫子,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子里作乱,另他痛不欲生。
今天更可怕,他正拿起勺子喝补汤,明明端的好好的,忽然手臂无力,就垂了下去,勺子在地上摔的粉碎。
胡久思蒙了,想把右手再抬起来,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,右手臂都纹丝不动,他顿时大吃一惊:“我的胳膊?”
他用左手去摇晃着右手臂,右手臂就跟挂在他肩膀上的一根树枝,摆来摆去,却连手指头尖儿都没有感觉。
这是怎么回事。
“世子,世子,你怎么了?”管家吓了一跳,急忙来问。
“快,请太医,给我请太医。”胡久思本想去找沈清姝,可想到自己回程的路上,突然被人泼一桶粪水的事情,就犯恶心,除了她,这满京城谁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与他作对。
可他没有证据,有证据也不敢跟沈清姝硬碰硬。
胡久思一只胳膊好好的,突然不能动了,管家慌忙往外跑。
太医来的很快,可是不管他如何诊断,也搞不清楚他手臂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废了。
胡久思呆呆地靠在椅子上,想说脑子有虫的事,可惜根本没人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