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姝忍不住笑了笑：“徐侧妃待王妃的这般心意，还真是天下少有，佩服，佩服。”

她分明从徐灵萱的眼底看到了幸灾乐祸，她这是等着她倒霉吗?说罢，她已经抬步走了进去，没有跟徐灵萱扯皮的意思。

康王妃蒋怀香已经不行了，马上就要断气，徐灵萱还堵着她说这些废话干什么。

沈清姝来时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康王妃不好了，情况很严重，听着是一回事，见到以后，更是震撼。

只见康王妃蓬头散发地倒在床上，身上大片的血已经浸透了床褥，只有硕大滚圆的肚子，突兀地挺着老高，一屋子伺候的婆子，丫头稳婆等，个个面如土色。

“你，是你。”周嬷嬷见着沈清姝来了，慌忙用帕子抹一把脸上的泪，云姝县主来干什么？

沈清姝已经飞快走了过去，抬手就按住了康王妃的手腕，探过她脉搏，又在肚子上按压寻找孩子的胎位方向，做到心里有数。

她飞快地转身出门，直截了当地对康王说道：“现在她出气多进气少，孩子也憋在她的肚子里，已经生死不知，殿下，你得尽快做出决断才行。”

“你让我保大，还是保小？”康王顿时心里一沉，脸上带出慌张来，他听人说过，有些妇人生孩子实在凶险的话，大夫只会保一个，他以为沈清姝也是让他这样选择。

沈清姝脸色更沉重：“现在情况已经这般紧迫，若是早些时候她身体不舒服，你来叫我，我还能对症下药，可现在就像千根丝的缰绳已经断到了最后几根，你想让重新接起来，我也不是神仙。”

“那你到底什么意思？”康王忽然听不懂她的话了。

“不是保大还是保小，我只尽我所能，若是都保不住了，你也别怪我。”沈清姝话一说完。

康王就觉得眼前一黑，差点晕倒。

几位太医也忍不住纷纷抖了抖，这位云姝县主还真是什么都敢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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