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鸿渐~”
思诺少有的露出来的紧张担心的神情,可是眉眼里又带着淡淡的妩媚和风情,像是个怕事的小女孩,却更令陆鸿渐着迷,知道她担心什么,他哄她。
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这种时候,陆鸿渐怎么肯罢手,少有的耐心,俊脸绷紧,思诺甚至可以看到他眼底里的炙热,以及额角的青筋,如果坚决拒绝,是多么残忍。
思诺进退两难,陆鸿渐却是没有像以前那样狂猛,手上动作少有的温柔起来,倒是令思诺有些欲罢不能的感觉,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肩头。
丁荷不知道一张照片引起的缠绵,让陆鸿渐和思诺受尽了苦头,这种既渴望又不敢冒进的折磨,令两人紧张的出了汗,像是两个攻守战似的,左右试探,前突后缩的,等两个人彻底结束后,有一种既满足又疲惫的感觉。
“看来第二个孩子我们得晚点儿要。”
陆鸿渐低沉的声音说的掷地有声,思诺已经在他怀中阖上了眼睛,第二天,丁荷接到了照片后忍不住说:
“还以为你昨天忘了呢,挺好看的,更有女人味了,看来陆鸿渐把你滋润的不错。”
“......”
思诺无言以对,反问丁荷:
“你的饭票有眉目了没有?”
丁荷那头一顿:
“你放心吧,姐花容月貌的,行情好的很,门槛都快被踩坏了。”
丁荷似乎还是从前的丁荷,但思诺却觉得和从前又不一样,以前的丁荷越挫越勇,虽然被芈瑶整的屡屡狼狈,但依旧不服输,而现在的丁荷,似乎逢人带笑,可笑过之后是否哭,思诺不知道,也不敢刻意去刺探,唯有希望时间能早一点治愈她内心的缺憾与悲伤。
事实上,南方小城,丁荷老家有些年头的木地板确实被踩的咯吱咯吱响,来给丁荷说亲的人络绎不绝。
有的是丁荷的同学,单身至今的,或者是结了婚又离的,似乎这么多年就为了等她似的,托了人一片热情又小心翼翼的过来打听,邀请丁荷吃饭。
丁荷碍于同学情面,起初也吃了两次,但对方一脸谨慎,又目露热切,只要她稍微松口一点,这些人第二天就可以登门提亲登记。
丁荷对这些男同学没有任何的想法,可以说,她对任何男人都没有想法,于是委婉却明确的拒绝了。
男同学倒没有死皮赖脸,只是失望而去,丁荷相信这些人估计一段时间都不会和她来往,丁荷也不在意。
但丁荷的爸妈在意,女儿到了这个年纪,在大城市待了那么久回来,只说不想演戏了想过平淡的生活,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甘心的样子,反而让丁妈更加担心。
“小荷,你实话告诉妈妈,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难处,别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,吃了苦受了委屈也不告诉我们。”
丁荷的妈妈是个能干好强的女性,丁荷其实继承了她妈妈的基因,丁荷年少的时候要去演戏,丁荷妈是坚决反对的,母女两个因此还闹得不愉快,但后来还是妈妈妥协了,只是临离开时,妈妈和女儿说:
“既然你这么喜欢,就做出个名堂来,别到时候没脸回来见我。”
那天丁荷回来时,脑子里想着的就是妈妈的这句话,也是这句话支撑着她一直没有给自己退路,看到妈妈惊讶的脸时,丁荷语气平松的说累了,还是老妈说的对,就那么一语带过了。
丁妈那天没有和女儿计较这些前尘往事,只是隔了这样一段时间,再也忍耐不住,因为她看出来女儿回来哪里是卷鸟桂林,根本就是心如止水,该吃的吃该喝的喝,绝口不提自己之前的事情,却令丁妈担心起来。
丁荷之前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明星,虽然不至于晋级到全国人民都认识的地步,但也小有些名气,县城老家的人自然也会关注一些,那些娱乐新闻八卦不时的传到丁妈这边,丁妈刚开始还忧心焦虑询问丁荷,担心丁荷在外面学坏,为此还吵过架,后来发现那些报道层出不穷,有次丁荷在家,被报道了疑似和芈瑶在某处狭路相逢,至此丁妈知道媒体的嘴巴是捕风捉影,也开始相信丁荷,知道女儿在这个行业不容易。
但即使再难,丁荷都不曾回过家,喊过累,这一去就是十多年,从十七八岁的年纪出去,到现在回来,丁妈怎么能不着急。
“妈,您要是相信您女儿,就别往坏处想,我还真没有遇到什么难处,都遇到了好人,还有于思诺,我给你讲过的,她嫁给了榕城最有钱的单身汉,报纸新闻上你也看到过,他家有钱有势,有他罩着,没人敢欺负我,我只是太累了,觉得演戏可能不适合我,我该听您的话,好好的过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丁荷说的无可挑剔,但是丁妈还是不放心。
“你要是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,就赶紧找份工作,结婚生子,我和你爸就不操这份心了。”
丁荷爸妈也要近六十岁了,人一老就盼望着儿女早点结婚生子,不然就像是一块心病,越等越重。
丁荷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涩,立刻正儿八经的和她妈说:
“不是我爸已经找了雷叔叔在档案局介绍的工作吗,我回头就去上班。”
但是三十岁的将近三十一岁的女人,在老家县城这种地方,凤毛麟角,再加上丁荷的身份特殊,就成为议论的对象,街坊邻居的遇到了,丁荷都能看到那些探究好奇的目光,她早已习惯,只是爸妈难以适应。
丁荷妈听她态度认真的样子,才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