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,不知道如何接丁荷的话,自从那天陆鸿渐求婚后见纪遇也不过是几天的功夫,此刻遇到他,还是有种自然的亲切,但彼此之间都很清楚,那种亲切点到为止,不可再多。
两个人相视一眼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,纪遇看向了丁荷,丁荷神情有些漠然,没有说话。
也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,率先走出来的是一名手术室护士,看着等候的几人,护士眼底里略微有些复杂,看着丁荷道:
“病人想和丁小姐说话。”
丁荷连忙起身,白景亭被推了出来,思诺和纪遇也跟了过去,白景亭盖着无菌的单子,露出来的头部和脸部并没有包扎之类的掩护,原本清秀的脸庞右边一侧烧伤严重即使做过了处理,此时也看的有些恐怖,显得血肉模糊的一片,思诺看了一眼便觉得心头生痛,丁荷看到时,已经不复刚才的镇定,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。
“白景亭你现在这样子丑死了。”
白景亭的眼睛却是盯着丁荷,像是两张明亮的灯火映在了湖面似的,带着一种调皮狡黠漫不经心的味道,仿佛烧伤的不是脸,而是几根头发似的。
“谁让你往里面跑的,不是说病秧子不许进片场的吗?”
丁荷也不管周围还有别人,只和白景亭说话,思诺知道以丁荷的心肠不被白景亭感动,那是不可能的,往往看似坚强的人,内心越是脆弱感性。
白景亭大概动一动都疼,本来想开口的唇角也只是咧了咧,便以失败告终。
白景亭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,丁荷还在跟着,主治医生提醒丁荷不能进来,丁荷似乎没有听懂,其中一名医生则开口说: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丁荷套了无菌衣服穿上了鞋套跟着进去。
思诺认出来那个说话让她进去的人是舒桓,无论什么时候都第一时间出现在白景亭身边的脑外科医生,思诺觉得有点奇怪。
“他是小白的朋友兼私人医生。”
纪遇和思诺解释,思诺点头,询问:
“白景亭的病没有办法治了吗?”
再说免疫力下降会影响性功能吗,这一直是思诺疑惑的地方,但是她不好意思问纪遇,只能这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