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鸿渐扣着思诺的手,又溜达了回去,原本想要说的话,因为陆鸿渐的不感兴趣,瞬间得到了借口似的,思诺放弃了这个时候和陆鸿渐坦白的机会。
思诺放弃了思考与陆鸿渐反目成仇的样子。
回到了酒店之后,陆鸿渐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,看着思诺吩咐她:
“早点去睡,明天要早起赶回榕城。”
他的神态冷肃不显温情,可是口吻却有点纵容的低醇,那声线,不知何时,听起来并不凛冽,更如磨砂,再配上他眸若点漆的凝视,思诺就快速的收回视线,点头进了对面的房间。
关上门的时候,思诺还看到陆鸿渐站在那里,看着她的方向,思诺顺手把房门反锁了,至于陆鸿渐怎么看怎么想,她无暇多顾。
脱了衣服洗了澡,裹着浴袍出来,就看到了旁边的内衣袋子,是陆鸿渐带她去买的,他付款时的样子思诺清晰的记在了脑海里,内衣店的店员热切的眼神,落在他脸上都成了一种小心。
在陆鸿渐的眼底里,似乎只有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两种,对于不认识的人,他很少附赠多余的表情。
一个男人肯为你花钱未必是因为他爱你,但是一个男人不肯为你花钱,那肯定是不爱你的。
这些上学时经常被室友们论证的话,此时又印在脑海里。
思诺现在很想找一个人说说心里话,可是这话又不知道和谁说,和丁荷吗?如果让满心希望她和陆鸿渐修成正果的丁荷知道这种情况,只怕除了骂老天爷不长眼,也只能干着急。
而爸妈更不能说,就像是一块烙铁在心口,烫的难受,拿出去估计也都是伤疤的感觉。
思诺觉得,她现在和陆鸿渐虽然不至于走到了穷途末路,但结果已经可以预见。
思诺翻来覆去,无法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曾经那种因为T哥的行为而对他家人的憎恨,在得知真相后,其实还是有的,只是无法和陆家人对上号,在当初看到了陆鸿渐的父亲常年躺在了病床上时,思诺一度是同情的,可怜天下父母心,所以,现在这迁怒的恨,就有些让人纠结。
而陆鸿渐成了最令她不想面对的那一个。
思诺又是半夜才睡,早上是被敲门声吵醒的。
思诺睁开眼睛,看到时间已经是八点半,连忙起身开了门。
陆鸿渐看到她头发蓬松,眼圈儿还有些黑的样子,严肃的脸上有些微的疑惑,眉心自然的拧起来。
“没有休息好?”
思诺无从否认,只得点了点头,看到陆鸿渐身上已经是西装革履,昨天他特地提醒过要早起的。
陆鸿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睡袍上,领口松开,白皙的皮肤泛着光泽,略显平展的事业线,反而看起来更诱人,让人有种伸进浴袍描绘的诱惑。
思诺意识到陆鸿渐的视线时,脸上一紧,赶紧收了一下衣领开口。
“我马上洗漱,大概二十分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