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遇的目光略带征询的意味，扫视了二人，他面色沉静，无害，仿佛局外人。

思诺想着他应该没有听到刚才自己和陆鸿渐的对话，但听纪遇喊安楠为楠姐，又询问活动‘需要’几点结束，思诺不免好奇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。

他仿佛置身事外，但又冷眼旁观一样。

“十点钟不错，告诉楠姨，帮她招待客人！”

陆鸿渐面带淡笑，差遣着思诺。

思诺意识到陆鸿渐想要留下来聊天的人是纪遇，识趣的离开。

“国外生活的如何？”

“还好！”

陆鸿渐摸了打火机和烟盒，磕出来一根递给纪遇，后者回答的直接：

“不抽！”

思诺明白，或许够资格和陆鸿渐这样直接坦荡的人，只有纪遇这种，包括像是多重和周旗扬，即便和陆鸿渐聊天，也多半是要看陆鸿渐脸色的，这样想想思诺平衡了不少，但随即又自嘲，她有什么不平衡的？

或许，陆鸿渐刚才的话多多少少伤了她的自尊，但从签署合同开始，不就注定着自尊已经不值钱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