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陆凝也面前没有追问如何接近陆衍赢得信任,是因为心中本就有了计较。
魏棠徽若承我的情,他就一定会帮我。
无关乎他是陆衍的人,还是陆凝也的人。
他果然情急,追问魏四姑娘的事情。
“四姑娘后脖有一块胎记,乌青色。”我也不隐瞒:“但她当初确实受了伤,跛了脚,被猎户所救,现如今已经嫁人,老师若是想相认,我叫人带老师过去。”
魏棠徽靠回椅背上,由激动到冷静,他凝视着我。
“你当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么?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?”
我没法回答他。
因此离开魏府的时候算不上多愉快。
周拓说:“他真的会帮你?”
“会。”我笃定地道:“这些正派最讲究情谊。”
不然他不会在听见魏四姑娘还活着的时候,眼底涌上泪花。
我没料错。
那天之后,大理寺召我当值的次数多了不少。
大小案子魏棠徽总将我派出去。
做案录,去现场,什么脏活累活都不落下我。
我没喊过苦累,见过的凶杀案,见过死状各异的凶手,也做过许多奇异的案件分析。
每每从大理寺出来,都天光微熹。
熬了一个月,大理寺上下一应亲切地称我小师妹。
陆衍倒是见不着,不过魏棠徽有很多折子是我代笔写的,需要呈到御前。
忙起来的时候时间过得倒是快。
这一个月,我既未见过陆凝也,也没碰见过萧牧野。
那次不欢而散之后,太子殿下的气性貌似颇大。
直到每天,我想起那个孩子。
于是派了周拓去探问。
周拓一来一回也就半个时辰,一点润色都没有将陆凝也的原话带回:
“太子说没有你这样想起来问一句,想不起来抛之脑后的协作对象。”
我:“......”
懂了,这是摆架子。
还没想好要怎么回,风吟捧着个新鲜的请帖匆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