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它确实是我一笔一划所作,是我怀着憧憬,送给孩子的礼物。

萧牧野印象深刻,大约也是因为没见过别的人将月亮画的如此难看。

回忆戛然而止。

他看着看着,胡乱将竹笺往心口贴了一下,唇动了动。

我分辨不清他说了句什么。

在亲卫担忧震惊的表情下,他翻身上马,极快地冲下山。

这次路过我遇害的山崖,却奇异地,没有上次那样痛苦的感觉。

我觉得奇怪。

上一次那样强烈的痛苦,如同是我臆想出来的错觉一般。

可是不应该,我断定我是从此处坠落,上次的反应,也是源于我的肉体对灵魂深刻的召唤。

但这次什么都没有——难道是我的尸体已经不见?

萧牧野的马勒停在此处,他似乎也想起来了上次刺客的古怪。

——如果那张小床上的画是我的杰作,难道一切不都很可疑吗?

他一定也猜到我可能出了事,虽然我同样不明白他抵死不信,一定坚信我在茨洲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