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泰山压顶而不显于色的楚骁河头一次怒吼道:“别说那些废话,要是治不好或者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,惟你是问。”
九王府的人见到九王妃的表弟发飙,虽都觉得这人很是奇怪,可这表弟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确实恐怖的很,让人不敢靠近三尺之内,倒是莫名的觉得和以前的楚骁河很是相似。
众人纷纷怔愣,都被这股威严的气势给压住了,旁人看了也不敢多吭声,竟然下意识的都像彦靖那般心甘情愿地被这人驱使。
楚骁河就是楚骁河,连着换了张脸还能这么吓唬人,彦靖心里苦叫一声,叫人将带来的装着药物的箱子放下,面色沉重道:“旁人需得都退下,不能围着王妃。”
侍卫们一溜烟儿的都退出门外,自发的守在周围,自发负担起守护这间屋子的责任,但也不敢靠的太近,那股气压真是低到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。
楚骁河依旧待在房间里,彦靖见了也不阻止,只飞快的上前将房门关上。
其实他是没有那个胆子把楚骁河给赶出去,按照他行医的规矩,周边是不得有旁人观看的。
只有楚骁河是个例外。
彦靖取出银针正要往宋青萝的百会穴扎,楚骁河眉心一蹙,伸手按住他的胳膊,他有些不解的压低声音道:“王爷?”
楚骁看着那钢针一般粗的银针,哑着嗓子问道,“必须得用这个?换个小点的。”
说罢也不管彦靖纠结的神色,依旧扣紧了她的手不放开。
彦靖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楚骁河,也不再说话,自发的换了银针,不过这下手里却是拿了一大把而不是只有两根,彦靖默默的想,我是和宋青萝有些过节,可也没这个胆子在这个时候给宋青萝罪受,那不是在自找麻烦吗。
他在心里哼唧道,绝对不会说这钢针下去效果必然来的快,虽然之后麻烦了些,但只有配合得当保证针到病除。
彦靖在楚骁河的死亡凝视中给宋青萝的头上和四肢上扎了数十针,远远看去就像是在扎栓子一般。
在一轮扎针过后,宋青萝的脸色慢慢的好看了一点,楚骁河盯着彦靖的脸色也跟着变的正常一些。
轻轻吸了一口气,彦靖表示鸭梨山大,他很久没有扎过这么费劲儿的针了,不过是掀了一点宋青萝的袖子,楚骁河的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