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广文拉下脸,不满的道:“你这丫鬟是不是在说谎,哪个赌坊的人敢殴打侯爷之子,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?!不过是拖欠片刻罢了,竟然敢动手,他们是不要命了吗?”
丫鬟只知道摇头,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,在一旁大哭。
宋广文看到丫鬟只会哭,眉头皱的越深,他冷冷地质问宋南霜,“你说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宋南霜死死的咬着唇瓣,没有说话。
在这么多人面前,她断然不会把自己的处境说出去,这样只会徒增难堪。
一旁的宋青萝见她不说话,心中不由冷笑,别人不知道真相,她可是一清二楚。
宋青萝不咸不淡的提醒了句:“妹妹若是不说,这一来二去,苏明成可能就要没命了。你这刚嫁几日就得成寡妇了呢……”
宋南霜听了她的话,脸色顿时一变,如若他死了,那自己不仅过的惨,还要失去丈夫做个寡妇,这才几日,怕是她得带着克夫的头衔过一辈子,她心里一瞬间就慌了。
为今之计,想要救回苏明成,只有靠宋府了。
她连忙哭丧着脸跪下,把一切和盘托出:“父亲,女儿实在是过的苦啊,您救救女儿吧。”
宋广文听了这话,心中一惊,忙问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宋南霜本想提起苏明成不是侯爷亲生子的事,但是又想起武安侯的警告,要是消息泄露出去,到时候不管是不是她的错,都算到她头上。
深呼吸了一口气,宋南霜只能哭诉道:“父亲你是不知道,我……嫁过去当晚就被赶出了侯府,如今我……我和苏明成可是住在外头的侯府早前废弃的一间土胚草屋里,日日只能等着侯府的人送来不要的残羹剩饭才能果腹,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。
而且苏明成还游手好闲好吃懒做,他在外面什么事情也不干,银两都花光了,整天就知道喝酒赌钱要不就是躺在家里睡觉!”
宋南霜越说越气,眼眶变得猩红:“这还不止,这个丧尽天良的禽兽还抢走了您给我的那些嫁妆去赌了,全部赔的个精光。昨日我让他同我回门,他都不理会,今日居然直接去了赌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