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太还好,在她心里,孙女就是小仙女,无所不能,所以帮着侯爷打理一下侯府,也没什么。
文娟可是惊讶坏了。
小姑子才几岁啊,侯爷怎么放心?不怕侯府被折腾的乱糟糟吗?
但这话,她可不敢说。
又说了几句闲话,侯爷要去看张神医,佳音当然要跟着了。
在外奔波一日,侯爷怕胖丫头累,就蹲身背了她,然后一路往村后去了。
不知侯爷说了什么,佳音咯咯笑个不停,踢腾着小腿儿,撒了院里院外一片笑声……
村北的小土坯房,自从成了张神医的“根据地”,简直是生人勿近。
不,就是阿猫阿狗,甚至苍蝇蚊子都不愿意接近。
毕竟院里浓浓的药味,随时能把它们熏的晕头转向,许是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,就被踩扁了。
张神医身上的粗布衣裤原本是灰色的,但沾染了不少药汁儿,如今已经看不出真面目了。
他的头发乱糟糟,胡子也打了结儿,不知几日夜没睡好了,眼圈儿黑的堪比大熊猫,眼袋差点儿垂到胸口。
这会儿,他正蹲在兔子笼门口,揪着头发不停唠叨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,应该好用啊,怎么还没好?”
“这都三日了!应该消肿了,居然还不如普通金疮药,气死老子了!”
听到院门被推开,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过去,当时就吼道:“我不是说,谁也不准进来吗?滚……”
他说到一半,才发现,进来的是侯爷和佳音,于是不甘不愿改了口,“你们怎么来了?我正忙着呢,可没功夫给你们看诊!”
侯爷同他相识多年,太知道他的脾气了,也不同他计较,说道:“又有什么药琢磨不出来了,难道除了看诊,闲着无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?”
佳音也跳下侯爷的背,笑嘻嘻上前扯了张神医的袖子,“张爷爷,义父在城里买了烧鸡,晚上到我家去吃饭吧?”
张神医想揉揉小丫头的头发,又想起自己刚摸完兔子,就赶紧去找水洗手,随口招呼侯爷,“你看哪里好,就坐哪里吧。”
侯爷拉着佳音坐到了房子西侧的屋檐下。
这里是上风口,嗅不到满院子的药味和小兽粪尿的味道。
佳音见张神医洗完手,又去换衣衫,就忍不住起了好奇心。
要知道这老头儿对谁都是随意之极,唯独对侯爷不一样,而这份不一样,好似还不是因为侯爷的身份贵重。
她就小声问道:“义父,你和张爷爷是怎么认识的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