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震生愣了一下,对小侄女再次刮目相看。
他确实想用这次献粮的功劳给老太太求个诰命,再给二弟求个虚衔官职。
这样,老娘见到什么贵人都不用磕头,别说严家那般的,就是皇亲国戚也不怕。
而二弟生性圆滑精明,有个官职,圆了他自小就想科考做官的梦想,也不用每日去上差,不怕勾心斗角。
但小侄女这么痛快答应,他又有几分愧疚。
这一年在路上,几乎大半时间,他闲着无事就琢磨家里,怎么琢磨怎么都觉得小侄女不一般。
侯爷总说家里两次救他性命,但家里明明就没人会医术。
再想想侯爷待小侄女像眼珠子一般,甚至都做好了战死之后,把侯府都留给小侄女的准备。
还有献粮这样的泼天功劳,都打算为小侄女换块免死金牌。
他再想不通,就是榆木脑袋了。
说不得小侄女的神奇之处,侯爷比他还要清楚。
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高产新粮,山上种的新果树,田里的碧玉瓜和金果等等,都同小侄女脱不开干系。
而他如今要把献粮功劳挪走,肯定要亏了小侄女。
做大伯的,抢孩子的功劳,让他真是心里过意不去。
“福妞儿,大伯知道你是好孩子。以后大伯一定赚很多银子,给你买无数个实心的金镯子!”
佳音笑嘻嘻点头,满眼冒金光儿,“大伯,福妞儿有太多金镯子了,能不能换成玉镯子啊?”
“当然能了!福妞儿想要什么,大伯就给买什么!”
李震生小心翼翼亲了侄女的额头,心里无比的高兴。
老李家一定是祖坟冒青烟了,否则怎么有这么好的孩子投胎而来?
侯爷望望外边的天色,接过佳音嘱咐道,“义父和大伯、你爹都要忙几日,你好好在家。你若是闲着无事,回侯府住几日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