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之后,云归言亦师亦父亦友,教授自己武功,助自己创立鬼医堂,洛神阁,从一片腥风血雨之中冲杀出来,一次又一次,陪着自己死里逃生,然后一步一步逐渐长大。
自己曾经不止一次问过他,家在哪里?亲人在哪里?为什么会住在玉屏山。
云归言只意味深长:“你在哪里,师父自然就在哪里。”
花写意傻乎乎地笑,觉得这话很好听。
两人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在一起,多好。
“等我给母亲报了仇,我们就不用住在玉屏山。我在最繁华的地方,给师父买一座比皇宫还要大的宅院,给师父找一堆儿的美人暖床。
除了如厕,你什么都不用亲自来,就连吃饭,都要美人一口一口地喂。让你比那皇宫里的皇帝日子都要逍遥自在。徒儿这样孝敬你如何?”
云归言无奈地摇头:“那你呢?”
她的心里满是憧憬:“我要做一辆房车,吃饭睡觉都可以在车上解决。然后游遍大好河山。也或者,我会去长安,找她们的太子妃,看能不能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。”
云归言有些不解:“你属于哪里?为什么一直对长安的太子妃这么感兴趣?”
她“嘿嘿”地笑:“因为,我与太子妃可能都来自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。假如有一天,我突然消失不见了,那我就是回到自己家里了。”
她缓缓摩挲着颈间的坠子:“到时候,我就会把这个坠子留给师父。”
云归言很紧张:“你拼命赚下这么多的银子,辛苦创立了鬼医堂,你舍得丢下?”
“舍得。”
“师父呢?你也舍得?”
她轻轻地咬着下唇:“开玩笑的,都已经这么久了,我已经回不去了。即便回去,我的亲人可能也已经不在了。”
云归言并不多问。
他虽然什么也不知道,又好像什么都知道。
她不想说的,他也从来不问。
后来的后来。
她得到消息,谙查王叔似乎在蠢蠢欲动,有想重新夺政的野心。
她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,立即安排好所有的事务,起身前往漠北。
她打算见机行事,联合长安睿王,务必要将谙查王叔一党,斩草除根。绝对不能让他的野心得逞。
刚刚抵达漠北境内,她得到了两个消息。
其一,花将军返回了都城;
其二,摄政王宫锦行中了剧毒,命不久矣。相府二公子前来鬼医堂求医,希望她能出手救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