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灵羽不想给宫锦行主动权:“此事攸关侯府与摄政王府两家的恩怨,也关系到侯府的颜面,不宜公开审理。”
“本王作为受害之人,有权要求此案必须公开严审,绝不姑息。”
谢灵羽看一眼一旁的肖王,犹豫了一下:“肖王殿下与王爷交好,又是自家人,哀家提议,莫如由肖王作为此案主审官员,你我皆不可参与审理,王爷意下如何?”
宫锦行点头:“本王当然信得过肖王兄,便依照太后所言。”
肖王也不推辞,上前领命。宫锦行与富贵侯等人暂时回避。
衙门的仵作给谢四儿验过尸体,确定他所中的毒与赵妃卿发针之上的为同一种毒。
也就是说,谢四儿的确死在赵妃卿的发针之下。
而且,除了院子里的两个丫鬟,侯府也有下人出面作证,亲眼见到赵妃卿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出了谢四儿的院子。
赵妃卿杀害谢四儿一案,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,毋庸置疑。
侯爷夫人哭得死去活来,埋怨着富贵侯老糊涂,对于这个狠毒的女人太过于纵容,养虎为患。当初她设计令花想容落胎的时候,就应当将她赶出侯府去。
一句话勾起了花想容的委屈,低头掩面,哭得悲悲切切。
谢媚瑾瘫坐在一旁,一个人一边黯然垂泪,一边发呆。
她喜欢了宫锦行这么久,不顾宫锦行的厌弃,要死要活地嫁进摄政王府,就是因为,她坚信,精诚所至金石为开,宫锦行总会被自己感动。
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,两人也能前嫌尽释,重归旧好。
宫锦行的指证令她瞬间心如死灰一般。
假如,宫锦行所中的魔莲之毒真的与赵妃卿和自己哥哥有关,凶手有没有可能就是自己父亲?
当初宫锦行中毒之后所承受的折磨,她是亲眼目睹的。
宫锦行与侯府将是势不两立,他绝对不可能原谅自己。
他一直都知道啊,所以才会那样坚决地拒绝自己,甚至是避之不及。
真相太残酷,她所有的希望全都化作泡影,瞬间灰飞烟灭。
甚至于,她已经没有勇气站起来,走到宫锦行的面前,向着他问一个字。
因为,自己自始至终就是一个笑话,上蹿下跳,一厢情愿的小丑。
肖王已经在正厅设了公堂,审问赵妃卿。
侯府的下人忙碌着筹备后事。
前来吊咽的文武百官静悄地又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