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想容不明白,富贵侯分明很在意这个孩子的,为什么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不了了之,让凶手逍遥法外呢?
就连侯爷夫人都大惑不解,瞅一眼花想容,转身出去了。
跟侯爷在屋外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话,回来就命郎中给花想容开药,让赵妃卿留下,与赵夫人一同帮忙处理后事。
对于适才一事也绝口不提,不再追究了。
花想容越想越恼,等赵夫人与赵妃卿走后,忍不住扑倒在床榻之上,嚎啕大哭。
王妈是看着她长大的,虽说主仆二人之间有矛盾,但是看她落魄到今日境地,也难免心疼,轻轻地拍着她的背。
花想容哭得泣不成声:“就算我再不值钱,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谢家的骨肉啊,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轻贱,孩子没了都可以不追究,分明就是有人害我啊。”
王妈心里也难受,主子不受宠,自己在侯府待着也憋屈。
“以前就听说侯爷特别器重世子妃,今日算是见识到了。”
花想容一愣,止住哭声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今儿这府上除了老奴与丁婶,其他人那都是赵妃卿安排过来的。即便是赵家,那也是赵妃卿的婶娘!所以侯爷干脆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花想容眼神呆滞了片刻,方才木然道:“我还以为母亲已故,两家终于摒弃前嫌,谁想姨母竟然背地里害我!”
王妈唉声叹气,苦口婆心道:“小姐且听老奴一言,事到如今,老奴也看清楚了,这往日里和声细语笑脸相对的未必就是亲人,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,全都信不得。
反倒是王妃娘娘,你平素对她恶言相向,做了许多对不住她的事情,她反而以德报怨,好心提醒。
如今您有难处,倒是还不如去求王妃娘娘,兴许她愿意施以援手呢?”
“不可能!”花想容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了:“让我去求她,怎么可能?让她看我的笑话吗?看我现如今多么狼狈?”
王妈自然了解花想容的心思,她与花写意并无仇隙,不过就是赌了这口气,不愿放低姿态认输而已。
只是她现如今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依仗,日后只怕是寸步难行,还不知道有多艰难。
摄政王府。
花写意刚刚得到花想容流产的消息。
惋惜地叹了一口气:“那日后想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。”
宫锦行也只淡淡地道了一句: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“当初假如她自愿嫁入摄政王府,或许现如今就不是这样的结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