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媚瑾不屑地冷哼:“你们可全都沾了这位王妃娘娘的光了,摄政王亲自帮你们求情,犯了欺君大罪,竟然还可以被赦免死罪。”
连氏讪讪地冲着花写意道谢。
花写意没有搭理她:“王爷呢?”
谢媚瑾用鞭子敲着掌心,满是志得意满。在花写意的牢前来回踱步,笑吟吟地眯起眼睛。
“王爷今天要留在宫里,跟太皇太后还有太后娘娘商议我们大婚之事,不会来天牢。”
花写意一怔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谢媚瑾愈加得意:“意思就是说,我就要嫁给锦行哥哥了,成为王府新的女主人。而你,将被扫地出门。”
花写意一时间竟然有些心慌意乱,紧攥着袖子。
“我还以为,太后会趁机夺权,没想到,如此殚精竭虑,竟然是为了将三郡主嫁出去。真可怜,倒贴着嫁女儿,还要不择手段。”
“你嘴巴放干净点!”
“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?用我和我家人的性命,要挟王爷娶你?”
谢媚瑾“呵呵”地笑,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我知道,这件事情对你打击很大,你愿意自欺欺人,给自己被休找一个舒心的借口我可以理解。但你还是要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。
我与锦行哥哥原本就是青梅竹马,感情很好。不过是前些时日有点误会,锦行哥哥与我赌气,被你趁虚而入罢了。
如今我们之间误会已经解除,是太皇太后主动提出迎娶我进府,成全我与锦行哥哥,可并非我死乞白赖地要嫁。”
花写意一噎,无言以对。
她从谢小三对宫锦行以往的控诉里,能看得出来,并非仅仅是谢小三一厢情愿,宫锦行对她以前肯定是十分纵容的,所以一直以来,谢小三才能在王府里这样嚣张跋扈。
只是后来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以至于令宫锦行对谢小三态度骤然冷了下来。或许,真的就是误会。
谢小三就是宫锦行的白月光啊,而自己,就是墙上的那一抹蚊子血。
谢媚瑾见她面有落寞,愈加得意:“太皇太后与太后娘娘已经定下婚期,花写意,你若是识相一点,应当知道自己应当怎么做吧?”
花写意强作平静。
“婚期?王爷已经纳妃,我才是正妻,若是再娶,顶多算是纳妾,一顶轿子从后门抬进府就是了,还用商议什么婚期吗?”
“我侯府的女儿屈居你之下做妾?花写意,你是怎么想的?你怕是忘记了自己叫什么?你叫花写意,不是花如意,更不是我锦行哥哥的王妃,你屁都不是。”
“当初我可是八抬大轿,明媒正娶进的摄政王府。是不是,你说了不算。”
“是不是,锦行哥哥自己说了也不算。我与他,才是真正的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你若不识相,死乞白赖地不走,才是让锦行哥哥左右为难。”
花写意以为自己很洒脱,不会在意宫锦行与别的女人的情情爱爱。可是,谢小三的话,每一个字都如针尖一般,刺得心里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