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想容一把将连氏拽住了:“什么下聘?男方是哪个?”
“还能是哪个?就是上次在赵府,谢家四公子帮忙介绍的那个如意快婿。她家可追了好些日子,男方终于吐口了。”
“卢家?”
“可不就是!据说男方一表人才,学识也高。她给自家女儿许配的倒是一顶一的好人家,给你介绍的那家,横挑鼻子竖挑眼的......”
说到一半,连氏突然冷不丁地想起来:“我明白了,上次你在赵府相亲,男方家出尔反尔,就是听了别人胡说八道嚼舌根。我还奇怪是谁呢,保不齐,就是她赵琳琅嫉妒你,故意派人说给人家男方听!”
这么一说,心里更恨。
花想容也不哭了:“就是她,上次女儿与她曾吵了一架,还以为她不曾放在心上,谁知道,都是背后玩阴的,害得我好苦。”
连氏冷哼:“她毁我女儿一辈子,我也绝对不能让她成!等男方过来下聘,一定要教她赵琳琅好看!”
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骂了半晌。
花写意无奈地摇摇头,连氏一向仰仗赵府,对赵家人格外殷勤。花想容与赵琳琅也情同姐妹。没想到,两家竟然就此反目,只怕又要生出什么风波来。
她不想多言:“适才太皇太后已经下令,奉劝你们不要再生事端。回府收拾行李,尽早离开都城,前往里木关吧。”
连氏与花想容哪里甘心?哀声央求:“想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一辈子已经毁了。求王妃娘娘您给我们几日时间,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。假如对方家世尚可,想容就能终身有靠了。”
花想容也哀求道:“我总不能就这样走得不明不白的,就连那个害我的人是谁我都不知道。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花写意狠了狠心:“你若果真去赵府生事,赵家人无所顾忌,将此事张扬出去,毁的还是想容。
不如私底下悄悄地找赵琳琅问个清楚,再寻个万全之策更好。我只给你们两日时间,收拾东西,就立即离开都城,前往里木关,不得耽搁。”
母女二人懊悔不已,若非今日这一番闹腾,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。如今在太皇太后跟前颜面尽失,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将军府。
二人前脚离开,后脚就有下人溜出了王府,拐进斜对面不远的茶舍。
茶舍里,谢小三与谢四儿临窗而坐,点了几碟干果,悠闲地喝着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