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的正是前些日子被花写意害惨了的谢四儿。
谢四儿身上的溃烂刚好,脸上却留了不少深浅不一的痕迹,就跟长了一脸麻子似的,不复原来的风流倜傥。
他带着两个小跟班,从门外进来,花写意还有点做贼心虚,扭过脸去,但是脚下却慢了一点。
谢四儿进门,直奔柜台,“啪”地一拍:“本公子赏脸,命人来买你们的祛腐生肌膏,听说还不卖?”
伙计也不识得他,抬脸看了他一眼,见他来者不善,小心翼翼道:“公子息怒,不是我们不卖,而是我们药材断货好几日了,没有啊。”
“没有?没有药你们开门做什么生意?”谢四儿怒哼,一把揪住了伙计的脖领子:“不卖是吧?”
“不是,真不是!”伙计吓得摆手:“我们药柜都空了,不信公子您自己看。”
“本公子要是能找出来,砸了你的鬼医堂!”
掌柜慌忙上前说好话,谢四儿不依不饶,将掌柜一把推开,命人上前一通翻捡,将药柜翻腾得乱七八糟,剩余的药材混做一处。
花写意不想跟侯府起什么干戈,但是见谢四儿实在欺人太甚,忍不住一声冷笑:“你们侯府查封了人家鬼医堂运送药材的车辆,然后再过来借此寻衅滋事,未免也太不要脸。”
谢四儿一听,立即扭过脸来,见花写意抱肩斜靠在柜台之上,眯着眼睛一脸高傲与不屑,气度清冷,心里嘀咕了一番。
“你识得本公子?”
“富贵侯府四公子。前几日你患病痛不欲生,还是人家鬼医堂堂主给医治好的,怎么转身就翻脸不认人了?”
“狗屁!”谢四儿唾了一口:“你怎么不说她还敲诈了我侯府几千两银子呢?”
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你侯府心疼银子,可以不求人家治病。”
“敢跟本公子这样说话的,还真不多。”
谢四儿往花写意跟前凑了凑,无所忌惮地上下打量:“你又是谁家的小娘子?”
花写意讥讽冷笑:“说了,怕你跪在地上叫姑奶奶。”
谢四儿“噗嗤”笑出声来:“我家的姑奶奶,是要摆在侯府供桌上供着的。走,跟本公子回府,让本公子多磕几个头,好好地伺候着。”
花写意冷冷一笑:“只怕你侯府的供桌太小,供不起本王妃!”
“王妃?”谢四儿笑得更加放肆:“什么王妃?本公子如何不识得你?”
“摄政王王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