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写意急得想跳,可又拿这位主儿没招,去追陆二也早就没了影儿,只能按捺住性子等。
天色将黒,陆二方才垂头丧气地回来。
不用问,花写意也知道,肯定没戏了。
陆二往跟前一坐,就气得咬牙切齿:“可别让我逮着这个孙子,否则一定将他舌头拔了。”
花写意反倒也不着急了:“跑了?”
陆二愤慨地拍着桌子:“一出城,这孙子竟然偷偷地给我的人下了药,然后扒了他的衣裳,偷了我的马车跑了。”
花写意笑得前俯后仰,识人不清,这下子,陆二在手下跟前也丢了大人。
“说说,说说,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,是怎么被他骗了的?让我也学习学习经验。”
陆二哼了哼,也没觉得多丢人,郁闷地将经过跟花写意说了。
原来,陆二在谢家见到了那个冒牌货,就立即命人盯住了他的行踪。从王府这里出去,心里还洋洋得意,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个冒牌货。
冒牌货得了赏银,正在茶楼吃茶,似乎是在等什么人。
陆二去了之后,直接就在对方面前坐了下来。
对方抬脸看了他一眼,不知来意,就按兵不动,没有说话。
陆二先开口:“得了赏银,看来此行收获颇丰。”
对方胸有成竹:“小事一桩,药到病除。”
“我可找了你很久了。”
冒牌货依旧很淡定地吃茶,嗑瓜子:“大家都是杏林中人,你找我,想必不是为了求医,而是求道。”
“也算,也算。”陆二没有否认:“久仰大名,的确有事情请教。”
“但讲无妨,老朽必然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日后你用以济世救人,老朽也算是行善。”
冒牌货这几句话,仍旧狂妄,但是也会令人觉得,高不可测。
陆二便摆出一副极其谦虚好学的姿态:“我有病人指尖生了一粒黑色瘤,形状不规则,生长极快,很不好看,求我帮她割去,怎么下手呢?”
冒牌货低头沉吟片刻,蹙眉道:“此瘤怕是不好,不可擅自处置。”
陆二一听,有门,这鬼医堂堂主不是浪得虚名。鉴于花写意与药老二人之间的分歧,陆二继续问道:“怎么个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