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连氏没有听清。
“我说看样子他似乎是真的痊愈了。”
连氏点头:“我听说他先前是因为中了毒,现如今身体里的毒已解,自然就没有大碍了。只是瞧着还有一点病态而已。”
“适才他气势汹汹的,莫不是姐姐这么晚了,还在跟陆公子共处一室,王爷生气,来捉奸了吧?”
连氏眸光闪了闪:“极有可能,刚才门口下人说,王爷先是派了府里侍卫来过一趟。”
“呀,”花想容瞧着宫锦行的背影:“我要赶紧抄近路去通知姐姐一声,可别真的让王爷看到什么不该看的。”
不等连氏说话,灯笼也顾不得提,拎起裙摆,避开花将军与宫锦行,一路小碎步,抄近路,真的赶在了宫锦行的前面一丁点。
她气喘吁吁地拍花写意客房紧闭的门,着急地道:“姐姐,姐姐,不好了,王爷来了,看起来很生气,快让陆公子躲一躲。”
将军府原本就不大,她与宫锦行也不过就是前后脚。这话被随后赶来的宫锦行听了一个正着。
“躲什么?”
花想容被他这冰冷的质问吓了一跳,颤颤巍巍地转身,跪在地上。
“王爷饶命,想容并非这个意思,我,我只是好意提醒姐姐一声,这夜半更深的,担心王爷您误会。姐姐与陆公子不过就是说几句话而已。”
得,越描越黑。
门外的宫锦行怒火更炽,一声冷哼,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花想容,直接迈过她,推门跨步入内。
“深更半夜,你们孤男......”
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,在舌尖上打了一个转,转了话风:“药老,你怎么在这?”
屋子里,花写意,陆二,还有药老三人,围桌而坐。正琢磨相府老太太手上那颗瘤呢。
在现代,黑色素瘤虽说发病率并不高,但是有现代化的仪器啊,切下来做个病理,良性恶性就能确定,再做个派特,这肝脾肾肺淋巴脑袋骨头有没有转移就一清二楚,然后对症下药,这也不算什么疑难杂症。
难的是古代医学的落后,仅凭肉眼凡胎,望闻问切又看不出病情发展,这是一个麻烦事儿。
下一步如何治疗,花写意跟老头正争论得谁也不服谁。
花写意主张,手术治疗,切除病灶,再辅助以中药,驱邪扶正。她手里有鬼医堂传下来的方子,足可以证明,肯定是临床有效的。
鬼医老头则坚持认为,病发于表,根在于五脏六腑,必然是毒气聚而不发,这才会表现于腠理。要想根治,就是要让毒气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