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瞧瞧想容,她家教严苛,不仅擅长琴艺,女红也精致,你多向着她学一学,父亲也就省心了。”
花写意眨眨眼睛:“女儿手拙,原本又是个傻子,即便是再努力,只怕都绣不出那样精美的富贵牡丹图。对不住,让父亲失望了。”
花将军一噎,面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,猛然变了脸色。
“你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花写意耸耸肩膀:“没什么意思。人家都说,世间最好,是自己的孩子别人的老婆。可在父亲与母亲的眼里,我却是一无是处。
若非王爷他们都说,女儿长得与父亲有几分相似。我都怀疑,我是父亲捡来的孩子。而想容,才是这将军府真正的大小姐!”
“胡说八道!”花将军厉声斥责:“父亲是恨铁不成钢!对你爱之深责之切,你竟然怀疑父亲对你的感情?
你要知道,当初你母亲生你的时候不足月,你自幼体弱多病,都是父亲夜半三更四处求医,你母亲彻夜不眠,忧心如焚。
游方道士说你是早夭之相,若想留住你,必须要破相。你母亲舍不得,是父亲百般纠结之下,用香头在你肩头烫了三个戒疤。
烫完之后,看你哇哇大哭,又心疼不已,同样在自己胳膊上烫了三个,也好感同身受,作为惩罚。
你大病之后,喜欢四处闯祸,也一直是父亲帮你周全,低声下气地给人赔礼道歉。
你身体里流着的是父亲的血,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,就因为你母亲一时言行不当,对想容客气了一点,你就心存质疑,这不是伤了我们的心吗?”
一边说,一边撸起袖子。花写意看到,他的手臂之上果真有三个黄豆大小的烫伤疤痕。
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肩,老爹说得不假,原主右肩之上,的确是有三个伤疤。
花写意默了默,老爹一番话有理有据,而且情真意切,令人毋庸置疑。
可自从自己回府之后,父母二人的不闻不问,甚至表现出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,疏远,冷漠,令她敏感地觉得,没有丝毫的亲情与温暖。
相反,连氏经常出入南院,对花想容嘘寒问暖,两人之间一言一行的默契,一个眼神的心领神会,倒是比起自己,更像母女。
还有南院里满满充斥的花想容的味道,以及那副没有绣完的富贵牡丹图,不甚合体的衣裙,都令她怀疑,自己这个大小姐,名不副实。
这就是她执意留在将军府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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