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二出了雅厢,往楼梯口走,打算下楼上个茅房。
楼梯口正对的雅厢门半开着,里面吵嚷得热闹,酒兴正高。
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,里面正一阵起哄。
“又吹牛了,谁信啊?”
“你们不信,给你们瞧一样好东西!”
雅厢里“啪”的一声,好像是什么东西拍到了桌子上。
然后声音也拔高了,带着炫耀:“瞧瞧,瞧瞧,摄政王妃亲手给本公子绣的荷包。上面如意二字,就是她的闺名。”
陆二都已经迈下了三级台阶,一听这话,立即顿住了脚步,蹑手蹑脚地返了回来。闪身门边,撩开帘子一道缝,往里面瞄了一眼。
里面熟人不少,都是这都城里权贵之家的纨绔子弟,平日里烟花柳巷,架鹰遛狗,喜欢扎堆吃个花酒。
坐在正对门位置的,来头更是不小,乃是富贵侯谢家的公子谢一鸣,排行第四,人称谢不二。
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这谢一鸣也不是什么好鸟儿。依仗着他姐姐谢灵羽的权势,非但是吃喝嫖赌,还喜欢倚强凌弱,强抢民女,坏事没少做。
据说,他喜欢猎新,女人玩过一次,第二次就没有什么兴趣了,所以圈子里的人都叫他谢不二。
不过这厮,生得油头粉面,人模狗样,典型的斯文败类。
他手里拿着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,得意地向着桌上众人炫耀:“一针一线,全都是亲手所绣,你们看这上面的并蒂莲,什么寓意不用我多说吧?”
桌上众人你传我,我传你,拿着荷包啧啧称叹。
“还真别说,这荷包绣的挺带劲儿,手蛮巧的。”
“谁让你们关注这个了?本少爷就问你们服不服?”谢一鸣喝得面红耳赤,抻着脖子就跟斗鸡一般。
“可究竟是不是摄政王妃送的,这还有待商榷。毕竟荷包上绣如意纹的多了去了。”
“本公子什么时候吹过牛皮?”谢一鸣有点急:“你们知道当初摄政王一脚踏进了棺材板,我姐为啥单单就赐婚给花家吗?这都城里名门闺秀多着呢,想嫁摄政王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。”
“也是,”有人纳闷地问:“听说摄政王跟你家妹妹感情可好的很,怎么就偏偏指了将军府呢?就算摄政王命不久矣,三郡主不想嫁,轮也轮不到她将军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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