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锦行放下手里汤匙,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抹抹唇角。
“的确,这鸡茸乃是我西凉草原之上的锦鸡,其肉质细腻洁白,鲜美可口,唯独有一种肉腥之气难以处理,所以才加入了竹沥。”
小二欢喜道:“两位贵人好生厉害,这道芙蓉羹在我天然居已经挂牌三年,都不曾有宾客品尝出其中奥秘。这便去告知掌柜。”
一会儿的功夫,掌柜便亲自捧了白玉观音过来,毕恭毕敬地递给宫锦行。
花写意端详两眼,只见玉质细腻如羊脂,雕工精细,观音眉眼栩栩如生,尽显慈悲,的确不是凡品。
送礼投其所好,这观音用来作为寿仪,十分得体。
不过一个小小的天然居,竟然舍得如此下血本作为噱头,代价未免有点太大。而且这掌柜怎么就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?
饭菜一样一样上桌,酒楼将二人还奉若上宾,十分殷勤。
窗外,也已经是炊烟袅袅。
空气里若有若无地漂浮着菜香的味道。
宫锦行饶有趣味:“夫人的鼻子好像真的很灵,那汤羹并未入口便能猜度个七八。”
花写意略有一点骄傲:“这算的什么,我五岁之时,蒙眼就能辨别百草。”
“你记得?”
“吹牛呗,又不交税。反正能闻香知药就对了。”
宫锦行“喔”了一声,然后提着鼻子轻嗅:“这附近似乎有人家在煮药,闻着药味你可能猜出药方?”
花写意不假思索:“血竭,三七......此人应当是受了外伤,伤及肺腑。只可惜,方子里少了一味药引子,使得效果会大打折扣。”
“这样笃定?那你岂不神了?”
花写意走到窗前,提着鼻子闻了闻,便抬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座院落:“药味应当是从那一家飘过来的,你若不信,只管派人过去查看附近有无药渣。”
宫锦行竟然当真:"本王不信,一会儿要亲自去查看。若是果真如你所言,日后便心服口服。“
花写意撂下筷子:“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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