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起这几个字,宫锦行就觉得胃肠翻涌,再也忍不住,一扭脸干呕了两声。
花写意咂摸咂摸嘴,肚子里叽叽咕咕地抗议,惋惜地哼了哼:“暴殄天物。”
宫锦行扭脸,瞅着她那一脸的得意,微眯了眼睛,从袖子里摸出那封休书,打开了仔细研究。
花写意见势不妙,转身偷偷地想溜。
“怎么,不解释一下吗?”
花写意顿住脚步,理直气壮:“解释什么?不就是一封休书么?提前练练手。”
“那为何非要模拟本王的笔迹?”
“这要是我休了你,你摄政王的颜面往哪搁啊?是不是?”
“难怪母后夸你贤惠,体贴。不过......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这字迹模仿得虽说惟妙惟肖,不过这文采不够斐然,内容略显空洞,泛白,没有真情实感,不够情真意切。建议夫人还是要多读圣贤之书,如此才能写出能够引起她人共鸣与认同的好文章。
你看,你这胡扯一通,就连我母后都说服不了,为夫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放你离开呢?”
花写意瞪圆了眼睛:“合着我写个休书,还要考个状元?若是我不能做到引经据典,感天动地,合离都不配?”
宫锦行深以为是地点头:“正是。因为你的休书将来都会被收录到史记之中,供后人瞻仰。夫人应当不会愿意,将来被人指点着休书,耻笑你胸无点墨,粗俗不堪吧?”
“我......”
竟然无言以对。
宫锦行笑笑,从一旁拿过批改奏章的朱笔,唰唰唰几下,龙飞凤舞,然后递还给了花写意。
“驳回,重奏。”
“批阅奏章上瘾了是不?”花写意十分不服气:“嫌我写得不好,你来写!”
宫锦行心里放下重担,十分得意,无奈地一摊手:“并非本王不写,而是写了也不算,害怕被母后打断腿。”
扬长而去。
花写意使劲儿磨磨牙,就当这厮现在就卡在自己牙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