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灵羽哪肯善罢甘休:“今日太医院院正恰好就在王府,哀家可立即传唤他给王爷诊断。”
“不必,”宫锦行一口回绝:“庸医害人,生死不辨,本王身子自有王妃调理。”
“她刚刚嫁进王府,就令你病发,九死一生,可见着实晦气,乃是不吉之人,配不上摄政王,当立即遣送回将军府。而且,哀家不信,她一个闺阁女子,能懂得这杏林之术。”
“配不配,是我宫锦行纳妃。”宫锦行扭脸望一眼身侧的花写意,淡淡吐唇,一字一顿:“信不信,是本王自己的性命!与他人无关。”
谢灵羽一噎,瞬间恼羞成怒。
“好,既然摄政王自己愿意送死,哀家也不拦着。假如,这花如意是信口开河,耽搁了你的病情,什么样的下场,她可要知道!”
花写意被激,这轴劲儿就上来了。
别人可以质疑自己的人品,但是绝对不能质疑医术。
自己堂堂十九代鬼医堂堂主,向来张狂,一手毒术横走江湖,阎王都要让自己三分。
这个男人,从今儿起,老娘我罩着了。
她勾起一侧唇角,也微眯了眼睛,吊儿郎当地道:“你太医院解不了的毒,不代表无药可解。这活儿,我接了。”
谢灵羽一脸的皮笑肉不笑:“哀家就给你七天时间,假如你不能治好摄政王的病,自己提头来见。”
宫锦行凉凉地道:“依太后之言,宫里那些束手无策的庸医又当何罪?”
“不敢了?”
面对挑衅,花写意轻笑:“七天太多,一半就好。”
宫锦行的手一僵。这娃是不是傻?
太后大笑:“够狂妄,那就依你所言,三天半!哀家等着来给你收尸!摆驾,回宫!”
宫人尾随她身后,瞬间散了一个干净。宾客们也拱手告辞,不做逗留。
宫锦行体力不支,不得不松开花写意的手,半靠在侍卫搬来的太师椅上,后背塞了锦垫,方才长吁一口气: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送死吗?”
“假如我解不了你身上的毒,你以为,你还能活得过三天?”
“这毒你会解?”
花写意耸耸肩,无奈地摊手:“这么说吧,我在古籍之上见过解毒之方,但是药引可遇不可求,也不知道是否真有效。所以,一成把握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