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起失笑,道:“莽撞、冲动,一根筋,不都是一样毛病?再说,桂儿温柔贤淑,正好管束着些,不好啊?”
李悍连忙道:“当然好,当然好,简直好极了!就是我总觉得,我那个憨儿,配人家桂儿,仿佛牛嚼牡丹那般,太糟蹋了。”
说完又一直傻笑,显然是很中意这个儿媳,觉得自己捡到了宝。
冉起见状,就想起他媳妇在背后念叨过——
“我们娇养桂儿,倒不知道是不是害了她。现在好了,人家贪图我们骠骑府的权势,私心里指不定还嫌弃我们桂儿是养女。如果不是这样,怎么有脸提出让未过门的嫂子嫁小叔子的事情来!你再怎么和他们说,你是把人当亲闺女疼爱的也没有用!”
平时他不太操心这些家事,只觉得媳妇决定的就是最好。
如今看李悍的模样,倒是明白了些媳妇的用心。
这天下自作聪明的人太多,正如他媳妇说的,他们家再怎么和人解释说,自己是真把这个养女当亲闺女疼爱的,人家也要不以为然。
只有李家这样的人家,才能真真把桂儿当成珠宝疼爱。
当然,两个孩子两情相悦,也是最重要的事。
冉起笑道:“虽说京城食满堂不缺好酒,不过我打算在这儿弄两车杏花酒回去,这也是此地独有的风味,回头我嫁女儿,要风风光光才是。”
李悍很是激动,但也有些困惑:“您不喝酒,怎么会知道这家杏花酒好?”
冉起道:“几十年前来过。”
李悍犹豫了一下,心想,几十年前……就算人家还在,酒还一样吗?
他们俩说着就下了山。
几乎完全把无忧给抛在了脑后。
……
乱葬岗。
无忧懵了一会儿,倒是回过了神。
他心想:娘常说,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,这是我增长见识的机会。
然后在乱葬岗走了一圈,带着那些鬼火都跟着他,他又得意地想:我爹未免也太天真,这把戏,吓到别人可以,能吓到我吗?
这时候,他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,他就要在这个山头上呆到天亮,明天借着天光,好好观摩观摩这个乱葬岗!
然而他若是真的不怕,就不会忘记自己憋了一天还没解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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