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好像是这样。”顾砚浓道。
安县主心下一暖。
但很快,她又哭了。
顾砚浓:“???”
安县主哭道:“阿妤说自己已经弥留了,放心不下我,便问我心里可有你。我不忍她担心,便说了实话。”
顾砚浓:“!”
实话是什么?
不是,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,用这种方式说出这种话?!
安县主继续哭道:“她还让我不要做郭闵之流,耽误了你…… ”
刚刚走到门口来打听情况的郭闵:“……”
算了,他还是走吧。
于是他又转身走了。
顾砚浓注意到了郭闵来了又走,但也顾不上了。
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话不妥,也尽量使自己不显得急切,小声道:“什么实话?”
安县主置若罔闻,依然顾自己哭,道:“我说她若不能看着我,我又怎么会有归宿?她竟说,她可以在天上看着我……”
说完,她就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顾砚浓:“……”
算了算了,先哭吧。
……
郭闵上楼打听消息,此时又下了楼,脸色很不好。
鹦哥儿白着脸道:“如何?”
郭闵道:“好像是因为担心安县主的终身大事才说起来的。”
何桃花皱眉,道:“难怪…… ”
她每天都去看望阿妤,阿妤只是睡着,偶尔醒着,说两句话,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。
何桃花从未往那方面想过,毕竟颜清妤那么年轻,身体又强健。
没想到……
她只以为颜清妤是不想说出来让大家担心,独告诉安县主,是因为安县主最喜欢多思多想,怕自己走得突然,安县主一时支撑不住。
何桃花跌坐在椅子上,眼泪也蹦了出来,苦叹道:“阿妤啊阿妤……”
鹦哥儿也低下了头,哽咽不能言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