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一早,冉起吩咐羽林军从舞阳府撤出。
大理寺那边派人来进行交接。
冉起亲自来了,竟没有看到顾砚浓的身影。
他问寺丞:“你家少卿大人呢?”
寺丞道:“大人病了。”
病了?
冉起皱了皱眉,心想得找个时间去看看他。
倒不是他有多关心这哥们儿,是因为冉起知道顾砚浓的性子,是轻伤不下火线的主。
竟然病到要误事,冉起也挺好奇他得的是什么病。
正安排着,向初从内院走了出来,道:“头儿,舞阳大长公主要见您。”
冉起点了个头,进去了。
……
舞阳大长公主今天也是起了个大早,依然瘫在她那张定制大椅上,七八个男宠服侍着。
她正有些烦躁地推开一个男宠进的茶,然后黑着脸看着进来的冉起。
“为什么撤哨?”她道。
敢情羽林军撤防,由大理寺全面接手,她还不乐意?
冉起失笑,道:“怎么,还委屈了您不成?”
舞阳大长公主眯起了眼睛,道:“就凭大理寺,看得住我?”
冉起上下打量了她一回,道:“要依我说,大理寺的人过来都多余。”
舞阳竟然怒了,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!你以为我拿你们就没办法了是不是!”
冉起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疯婆子。
他道:“你也该认输了,再强下去有什么意思?”
说完,掉转头要走。
舞阳大长公主在他身后冷笑道:“冉寒的事情,不想知道了?你就不想知道现在登堂入室的那个女人是谁?”
冉起脚步一顿。
舞阳大长公主提着的那颗心这才松了松。
原来如此,她最害怕的,是这些人不再把她当成一回事。
撤掉羽林军说明是放松了防守,对这天下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好事,唯独对她来说不是。
见冉起还会停下脚步,她感受到了一种病态的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