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绿萼停住了脚步。
她道:“你这又是何必。”
冉起:“???”
颜清妤连忙一把推开想要扶她的冉起,道:“不敢强迫您,只是,实在是…… 放不下家里的老人。因为姨母被掳,外祖父抱憾而死,外祖母也一直苦苦等待。您就当是日行一善,和我们回去一趟可好?”
绿萼想了想,道:“听说你家是连晏伯府都要忌惮几分的权臣,没想到你为了家里的老人,竟愿意向我这个平民下跪。罢,我就同你们走一趟。”
颜清妤差点喜极而泣,忙道:“多谢,多谢!”
绿萼把她扶起来,颜清妤膝盖痛得要死,可也怕被她发现自己是摔倒不是成心要跪,连忙拼命打直了膝盖。
就在这个极近的距离内,颜清妤略微看清了她帷帐后的面容,不由得一怔。
……
“她是真的毁容了。”
等绿萼走了,颜清妤对冉起道。
是真的……不是假的。
起初她还以为,是绿萼太美,怕惹上麻烦,所以戴上那样的帷帐。
没想到竟真的……
话刚说出口,她就觉得眼睛和鼻子都酸了,然后把头埋进了冉起滚烫的胸膛里。
“不知道她都吃了什么苦。”颜清妤哽咽道。
冉起摸了摸她的头。
事到如今,他也死了心,便道:“我们明日就启程回京。”
颜清妤惊道:“那怎么行?你的病还没好呢。”
冉起轻描淡写地道:“明天就好了。”
颜清妤心想,你就鬼扯。
……
当天下午,晏伯大儿子和大儿媳亲自带着礼物过来了。
冉起虽病着,不过今天精神倒是还可以,同晏伯世子坐了会儿。
颜清妤就和苏氏打听绿萼的事情。
苏氏知道的也不多,不过看她的样子,是经了绿萼的允许,所以知道的都说了。
“绿萼大夫据说十几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德阳,流落在外头。她嫁过一次人,不过夫君早逝,她婆婆当年是宫里的医女,教了她那一身医术。后来她靠行医过活,至于她的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