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恨不得现在就说,她认罪,只要放过她们母女,放过她两个儿子。这样更加引人遐想,能让太子永远深陷在弑母杀姐的舆论中不能翻身!
虞才人也扭头看着她,她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即使她们不能翻身了,也要在那个不肖子身上咬下一块肉来!
她的眼神这么告诉华浓。
华浓狼狈地别开了脸,低声道:“才人受舞阳大长公主蛊惑,所以失心疯那般胡言乱语……”
虞才人惊道:“华浓?!为什么连你也这样!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啊!”
华浓公主往后退了些,哭道:“娘,错了就是错了,回头吧!其实舞阳姑母来找我们的时候,我就知道她说的是假话,皇后怎么可能是平安侯遗孀?!”
舞阳大长公主什么时候来找过她们!
虞才人急得语无伦次:“没有,她没有……”
华浓公主闭上眼睛,哭着大声道:“是我!我有私心!我知道她说的是假话,也知道她利用才人!可我恨父皇把我赶出京城,所以才在旁煽风点火,任由才人发疯!”
她仿佛声嘶力竭那般把话喊完了,然后如释重负。
你该满意了吧。她扭头看向太子。
太子看着她,缓缓道:“你如何证明,舞阳说的是假话?”
众人顿时哗然。
太子这是干什么,难道还要把脏水往皇后身上泼吗?
而此时,躲在门口人群中观望心罗郡主却隐隐有些激动。
她心想太子果然还是向着自己亲娘和亲姐姐的。
“老女人该慌了吧。”她故意道。
冉起就站在她身边,她是故意说给冉起听的。
当然,冉起根本就不知道她嘴里的“老女人”是谁,不过这种微妙的气氛,心罗郡主自信能膈应到他。
不过,冉起只是缓缓回过头,看了她一眼。
那英挺的眉,深刻的眼眸,在阳光下恍得她有一瞬间睁不开眼。
等她终于把眼睛睁开了,然后看清了。
冉起看她的眼神,充满了鄙夷和不屑,仿佛在看一坨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