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起:“……滚出去。”
朱泓张了张嘴,最后蔫头耷脑地走了。
眼前这若不是冉起,以他的性子,真的就顶嘴了,他才管不了什么军令如山。
冉起被他气得脑仁都疼了,道:“和他父亲一个德行,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调教出来!”
颜清妤连忙给他揉揉太阳穴,道:“向家兄弟会告诉他的。”
向家兄弟很机灵,自然知道这次下放不是让他们去受罚的,而是让他们去学习的,而且学成归来以后,还有机会教导其他兄弟。
“这回说明白了,下回呢?”冉起皱眉道,“我若在,他还好一些,若我不在,他只怕是要翻了天的。这样的人,我以后怎么敢外放?没准哪天就死在行军的路上了。”
颜清妤无奈地道:“那就先留在京城磨一磨性子呗。”
冉起抬头看了她一眼,道: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?没有在椒房殿坐一会儿?”
椒房殿现在不但有小离和皇后,还有老夫人在,热闹的很。
颜清妤一屁股坐进了他怀里,开始长吁短叹:“明天太子亲审虞才人母女,陛下和娘娘要我奉旨代后宫听事。”
这事儿冉起知道,下旨的时候他就在陛下身边站着。
“你去听一听就好了,半句话也不用说。”他安慰她道。
颜清妤其实也是明白的。
“话是这样说,可娘娘也说了,这恐怕是我们唯一一次辩解的机会,若是有了什么差池,恐怕……”
冉起把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,道:“这是陛下交给太子的差事。”
说白了,这件事虽然和他们自己息息相关,可是真正的剑是悬在太子头上的。
太子若是办不好这桩差事,不但他父皇不会放过他,朝臣们估计也不会看好他了。
至于陛下和皇后……
冉起摸了一下她的头,道:“秃子当年既然敢娶一个寡妇,而且还敢用这寡妇的儿子为大将军,甚至还立她为后,那他应该早有准备,压根就不怕史书上会怎么写他。”
是啊…… 陛下那样的人,又怎么会怕被人议论几句?
是非功过,留待后人评说,他就更不在乎了。
颜清妤道:“还是相公妥帖,随便说两句,都直击要害。”
她说完还在他怀里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