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外,福祥在教训小太监,小太监点头哈腰地擦着汗。
一切如同往日那般。
福祥抬头看到太子,连忙冲了过来,堆起往日那般的谄笑,道:“奴参见殿下,恭喜太子得胜归来。陛下在御书房等您呢。”
太子这会儿已经不像刚跑回来的时候那么激动了,他甚至有些疑虑,忍不住向福祥打听。
“父皇如何?”
福祥笑眯眯地道:“陛下甚安。”
太子惊愕地道:“甚安?”
福祥道:“您快进去吧。”
太子这才回过神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有些凌乱的衣着,又把头盔重新戴了一遍。
“孤看起来如何?”
福祥愣了愣,道:“太子亦甚好。”
然后太子才大步走进了御书房。
御书房内,一切都如出事之前那般,父皇依然坐在那看着奏折。
而且看起来头发浓密,和之前见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陛下从桌子后面,抬起头,缓缓看了他一眼。
太子:“……”
陛下把手里的折子扔去一边,哼了一声,道:“你批的折子,朕都看了。”
太子满头大汗地道:“是。”
陛下给出了八字评语:“避重就轻,模棱两可。”
太子:“……儿臣,儿臣惭愧。”
他始终是很小心的,虽然父皇称病,但也不知道真假。他怕自己僭越太过,让父皇责罚。
“怎么的,怕朕诈尸?”
太子:“……儿臣不敢!”
陛下不置可否。
太子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再唯唯诺诺了,父皇显然对他很不满。
他也来不及斟酌,只道:“儿臣,儿臣只是心有顾虑,其实儿臣是可以做好的!”
“你不是心有顾虑,而是心术不正”,陛下略有些讽刺地道,“诸王远离京城的时候,你费尽心机留了下来,就是为了这个?”
太子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