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昌大长公主那一代,国泰民安,京城繁华富庶,京中贵女常常豪宴欢饮。
虽说先帝往期,国家战乱四起,给嘉孝帝留下了一个烂摊子,搞得大家都变得拮据了。
但安昌府是享有特权的,鲁王妃以前在安昌府长大,也没少见识那女眷之间饮酒取乐的场面。
换而言之,鲁王妃,是个酒缸子……
宴上,她不但自己喝,还疯狂地灌人家酒。
其中贤妃她不灌,因为人家是长辈。颜清妤她不灌,因为是恩人的夫人。还有恭王妃她不灌,因为是个病人。
余下的景王妃、齐侯夫人、心罗郡主、华雅华萱两位公主,都被她给灌高了。
不过喝大了也是有好处的,大家也敞开了心扉,回忆起那日的惊险,竟一起抱头痛哭了一回。
贤妃人到中年,又本来就不胜酒力,跟着喝了两杯之后就开始头痛了,先去了休息。
她走的时候,大家甚至都没有发现。
心罗郡主一手搂着鲁王妃,还在冲恭王妃笑,道:“王妃,我们可都是死里逃生的人,以后活得痛快些吧,可别再那么傻了!”
恭王妃不好意思地笑笑,像个小媳妇。
鲁王妃和心罗郡主倒是一见如故,使劲碰了一杯,道:“你不用管她,她就这德行。”
她们俩嘻嘻哈哈地又喝了起来。
……
宴后,清醒的恭王妃和颜清妤一起安排了送众人回去。
恭王妃才捏着自己手上的手镯,缓缓回过头看着她,有些生涩地道:“谢谢。”
然后她把镯子脱下来,还给了颜清妤。
用人参制药,效果好而且快,但是不能一直吃。颜清妤之前给她的,她已经吃完了。
这两天恭王已经开始注意到她这支从不离身的手镯了,嘴上不说,但迟早会要过去看。
虽说里面已经没有药了,可是机关还在,所以她不能留着了。
颜清妤看了她一会儿,道:“您的体力,好了很多。”
脸上的病态八成是装的,她其实已经恢复得很好了。
恭王妃笑了笑,道:“我父亲是武官,出嫁之前,我也是学过骑射的,身子并没有那么娇弱。”
所以吃了药调一调,就恢复得很好了。
颜清妤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,她那一脸的稚气……现在想起来,其实那不仅仅是稚气,更是朝气。
如此单纯又充满朝气的女子,在娘家的时候必定是受尽宠爱的。所以她更容易陷入爱河不可自拔,也需要吃到苦头才能成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