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就很暴躁:“此事是百年之业,迟早要建。没钱,从牙缝里也要抠出来!”
向尚书动了动唇,看了冉先一眼,道:“是。”
因为他两个侄子向初和向何的关系,虽然冉先是士族官员,但他最近逐渐倒向了军派。
陛下又和冉先关于军需厂的细节来回扯了几回,细心得令人发指。
等到他宣布散了的时候,每个人都松了口气,只觉得陛下估计是因为伤痛,所以格外暴躁。但他又精力旺盛,让人紧张。
只有冉起低头看见,他其实早就疼得背上都是汗,因幞头正好是黑色的,所以吸了汗也看不出来。
等人一走,他那口气松了,就累得直喘气。
冉起难得良心发现,道:“把幞头解了,缓口气吧。”
然而他的手刚伸过去,陛下立刻就瞪着他:“别动!”
冉起:“……”
陛下的样子像只大尾巴狼,仿佛在说,谁敢动他的幞头,他就跟他拼命!
冉起也是无话可说。
他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,小离就赶紧给他打扇子。
“朕……歇一会儿。待会儿朕醒了,你就让福祥去传恭王进宫。”
冉起道:“是。”
他能怎么办,就在这儿守着这秃子吧。
话音刚落,陛下就睡了过去,并且开始打呼噜。
小离看了她爹一眼,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给陛下解开了幞头。
冉起:“……”
陛下竟也无知无觉,睡梦中还觉得挺舒服的,用手搔了搔头。
冉起差点没笑出来,心想真该把皇后叫来看看他的丑样。
……
齐王等人退出去的时候,还在门口等了一会儿。
见冉起没跟出来,没办法,就去找冉先算账。
“穆侯最近真是好风光!”齐王大声道。
冉先正和向尚书说话,回头就见诸王气势汹汹地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