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说是贪墨,但没听说是军费。
十几年前,用兵比现在还频繁,还紧张,国库更吃紧。
陛下在不愿意增加民生赋税的情况下,支撑军费十分不易。
举个最简单的例子,那时候后宫连高阶宫妃都没有。因为妃子的位份越高,供养就越高。他靠着这种穷酸而不体面的办法节省出了一大笔开支。
所以……在这种情况下贪墨军费,真的是找死。
冉起黯然道:“是为了保住穆侯府,才没有公开罪名。”
平安侯府是闲散侯府,手里早没有了兵权,他父亲是以穆侯府姻亲的身份在军中混了个粮草司的职位,为其贪墨提供了便利。
颜清妤愣了愣,道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冉起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打晕的原江,又抬头看颜清妤,有些难以启齿那般……
他道:“我曾经拜托顾砚浓暗中帮我调查。”
只是当查到罪名是贪墨军费,他就叫了停,没让查下去了。
因为只要知道贪墨的是军费,就能解释所有事情了。
比如没有公开调查,是因为如果抖开来查会连累穆侯府,导致冉先被扣留在京城无法出兵。
比如原本贪墨的罪名不算太重,会导致一个侯府被灭门,是因为军费兹事体大,而不是因为陛下惦记侯夫人。
冉起有点没办法面对这件事情,所以就把这件事给隐藏在了自己的心底,连媳妇都没说。
颜清妤捏了捏他的肩膀,道:“他说他找到证据了。”
冉起立刻道:“肯定是有人指使利用了他。”
原江没这个本事。而且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落魄,不是因为别的,只是因为他自己是个废物。要收买他,太容易了。
颜清妤犹豫了一下,道:“你不好奇吗?”
冉起的瞳孔猛地一缩,握住了她的手。
颜清妤道:“总这么吊着也不是个事儿,就当去去疑心病也好。不管有什么的,咱们一起面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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