鹦哥儿一直面色如常,气氛很快恢复了,似乎也不多他这么一个不速之客。
对联写好了,灯笼画好了,就要挂要贴。
颜清妤死活不让冉起把那辣眼睛的灯笼挂起来,让他马上画花了扔掉。
冉起自是不肯,把那灯笼举得高高的,让他媳妇够不着。
他还笑道:“咱拿家去挂,不挂在这儿给人看,这样总行了吧?”
颜清妤气得要死,道:“我也不想看见!你挂在家里了,我迟早要趁你不在家给它涂了!”
眼看她还是执着地要去够那个灯笼,冉起一跃而起把灯笼藏在了房梁上,动作快得颜清妤都没反应过来。
颜清妤抬头看着房梁,傻了眼,这就是搬凳子来也够不着啊!
她最后只能愤愤地道:“我是上树了,可也没像你画的那样,像只猴!”
冉起哈哈大笑,趁着屋里闹哄哄的,抱着她就亲了一口。
他道:“你竟然还做了弹弓,难道是故意埋伏在树上等我的?”
这么久远的事情,他不提颜清妤都要忘了。
她只好没好气地道:“我本来不是去蹲你的,是你总是来烦我。”
那是棵老树了,很适合攀爬。
那时候她反正是个不得宠的将军夫人,家里的下人她也不喜欢,要是冉起不来烦她,她日子过得很清静。
偶尔她就会爬到树上去看看书,晒晒太阳。
有一段时间,她还想在院子做个吊床。
但自从冉起开始有事没事摸到她院子里找事儿,她做吊床的梦想就破灭了。
冉起那时候总能找到点什么由头来骚扰她。她不是一开始就做了弹弓的,而是扔了几次栗子都威力不够,她来了气,就自己做了个弹弓。
她那时候是想着,他不来最好,来了就打死他。
不过她准头不好,用弹弓好像也就打中了一次。没想到冉起这狗东西记到现在。
他摸着她的肚子道:“现在想想我也是真厉害,你这么凶神恶煞的,我竟然还能把你给办了。”
颜清妤差点跳起来打他:“去你的!”
他俩在那腻腻歪歪的,小离跟着冉先和老夫人去贴对联了,其他人也上蹿下跳地挂灯笼。
鹦哥儿正提着顾砚浓画的灯笼,在大厅里走来走去,寻思着要挂在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