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浓公主顿时脸色一变,道:“你,你是什么意思?!难道是说,我是受我皇弟指使,要谋反吗!”
虞淑妃吓蒙了,连忙跪下了,道:“陛下!皇儿性子单纯,受不得激,所以莽撞胡言,陛下万万不能信啊!”
嘉孝帝的神色有些莫测,道:“哦?真的是莽撞胡言吗?”
杨崎连忙也跪下了,道:“父皇!公主绝对都是无心之言啊!再说,贵妃,贵妃不也调过羽林军吗?”
贵妃冷笑,道:“驸马,你靠祖荫得了这个官位。本宫不是瞧不起你,只是,你觉得,仪卫和轻车营,是一回事吗?再则,本宫那时候,行居坐卧都与陛下在一起,你怎么知道,本宫没有得陛下口谕,是私调的仪卫?”
听她说“行居坐卧都与陛下一起”,嘉孝帝忍不住就看了她一眼。
嗯,今天是被轰出爱妃寝宫的第七天。
华浓公主已经傻了眼,她急道:“父皇,儿臣要去进香,为父皇和母妃祈福,难道都不能调一队人马保护儿臣吗?怎么从贵妃嘴里说出来,就成了我们母子几人的罪过了呢?”
她跪了下去,哭道:“父皇,您也不能这么偏心啊!儿臣是您的亲女儿,是本朝的长公主啊!他冉起嚣张跋扈就罢了,就连轻车营那些人,也把女儿扔在那…… ”
杨崎连忙接了上去,道:“公主原本想咽下这口气算了。是臣不愿意,臣只要想到,公主身边只得这么几个人,被扔在那种荒郊野外,若是出了什么事儿,可怎么得了……”
说着,他们夫妻俩倒抱头痛哭起来。
虞淑妃也是眼泪涟涟,道:“华浓刚回来的时候,清王也劝过,让华浓息事宁人。是臣妾,臣妾咽不下这口气,今天才带着她和驸马闯了过来。若是陛下要怪罪,莫怪华浓与驸马,就怪臣妾吧。”
说着,就又是磕头又是哭。
嘉孝帝的心思一直不在这儿,他又道:“贵妃……”
冉贵妃神色很冷淡,道:“陛下,既然是后宫事宜,臣妾就自专了?”
嘉孝帝神色温和地道:“当然。”
虞淑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“陛下!”
冉贵妃垂着眸子,道:“虞淑妃,教女不端,罚抄《女则》百次,闭门思过三日。”
虞淑妃恨得两眼通红,道:“陛下……”
冉贵妃斥道:“难道你还想叫陛下来压本宫一头,自掌后宫吗!那本宫这凤印还有何用?”
虞淑妃浑身发抖,颜清妤站在她身边,都能听到她恨得上下牙齿抖得不停碰撞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