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只是要求岁供,南边物产丰富,为民生着想也可勉强先应下。然,他们多崇拜鬼神,多有祭祀,为了祭祀能不事生产。臣刚过去的时候,据说一场最大的祭祀,要我朝整个村子的百姓活祭。”
他说着又咳了几声,道:“因此,议和是绝不行的。钱财根本无法打动他们。”
嘉孝帝紧紧捏着椅子把手,骨节渐渐泛白。
他突然意识到他大舅子内心煎熬,如果烈火焚心。
想想百姓匍匐哭求拦车的情景,他不由得也长叹一声。
自此也歇了继续试探冉先的心思,更不提再猜忌一二。
最终他只道:“穆侯安心养病,我朝不是无人了,朕绝不会叫我朝百姓再受苦。”
……
冉起回去的时候,就看到他那小媳妇今天难得没出门乱蹿。
今天太阳好,她在院子里摆了张椅子,坐在上面,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边看,手边还放着一碟子小干果一边吃。
冉起立刻跑过去,硬是也挤进了张椅子里,道:“给我也吃一口。”
颜清妤反手塞给他一颗糖酥核桃。
冉起眯着眼睛看她手中的图纸,道:“这是什么?”
颜清妤道:“新房的装修图,我画的,你觉得怎么样?”
冉起坦率地道:“看不懂。”
颜清妤失笑,道:“今天顺利吗?”
冉起道:“我看他那意思,应该是有些意动。眼下还留下舅舅在宫里。”
说着他又开始埋怨,道:“给老子发这么点薪俸,还扣那么多钱,老子还在这儿操碎了心。”
颜清妤哭笑不得,道:“白给你发钱啊,谁让你不好好去交接和上值的。”
冉起作势要咬她:“你就不能向着我说话么!”
颜清妤把图纸扔了反手去挠他。
说来也奇怪,冉起以前也不怕痒的,但唯独让她挠两下就受不了。
这事儿在新婚第一天他们打架的时候他就发现了。
她人小打不动,就挠他痒痒,结果挠得他落荒而逃。
冉起当时都被她吓傻了,后来还找了几个人来挠自己,不痒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