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起道:“我住客栈,你和安宜宁住顾家。”
颜清妤吓了一跳:“不好吧?我们这么多人去给人家添麻烦。”
这时候安宜宁一脚踹开了门,道:“住什么顾家,住忠勇侯府!”
冉起吓了一跳,连忙拿起自己的外袍:“安宜宁你是不是有病!也不讲究点!”
颜清妤:“……”
没眼看,这个戏精。也就脱了个盔甲,一寸皮肤都没露,装什么呢这是。
媳妇不当回事,冉起却很重视,端端正正地把自己的外袍穿好了。
安县主走进来,道:“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。我寻思着,那是我的家,我凭什么不能回去?”
“可是你母亲……”
安县主恶狠狠地道:“我才不怕她!”
说是不怕……
冉起拆她的台,道:“你在大理寺被她气得吐血!”
安县主就道:“我以前总被她拿捏住心思,不过我现在也想开了,我决定不再怕她!”
话是这么说,可是子女,尤其是从小被严厉管教的子女,对父母总有一种天然的畏惧。
道理都懂,可要翻过去那道山,并不容易。
颜清妤想劝劝她别节外生枝。
但安县主磨刀霍霍,誓要回去和她娘正面硬刚。
最后还是冉起道:“只要你不怂,我保证她动不了你一根寒毛。”
安县主踌躇满志,又说了两句狠话,这才走了。
冉起才刚把腰带系好,道:“媳妇不好了。”
颜清妤扭头看了他一眼,道:“怎么了?”
冉起别别扭扭地道:“我刚才一紧张,给腰带打了个死结。”
颜清妤:“……”
她好气又好笑,一边上去帮他抠,一边道:“给你吓的,她还能把你怎么着了不成?”
冉起却一脸认真,道:“我的身子只有我媳妇能看。”
颜清妤啐了一声:“我都不想看……哎,你说你,干嘛拧得这么死,这我哪儿抠得开。”
她弯下腰使劲抠。
一开始觉得冉起是戏精,后来发现他果真把腰带系得很死,她终于相信他刚才是真的慌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