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起道:“你不是说肺痨很容易过人吗?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说,你是想害死我们。”
徐老头:“……那,那是因为,中医望闻问切,除了切脉,要配合症状,才能定症。”
冉起道:“那你这次确定了吗?”
徐老头奋力点头:“确定了确定了。”
“脉相呢?”
徐老头道:“肺经损害得十分严重,见她又咳成这样,老朽原本是猜测。听你说了症状,那必然是肺痨没错了。”
冉起道:“脉相很明显?肺经损得非常严重?”
徐老头笃定道:“对。”
冉起道:“可她没吐血啊。”
徐老头:“……”
瞬间屋子里死一般的安静,连何桃花都不咳嗽了。
冉起认真地道:“什么吐黑血,都是我编的,你怎么能说得一套一套的。你也是现编的吧?”
徐老头恼羞成怒:“你,你诈我……”
“而且就算是肺痨,哪有上来就吐黑血的”,冉起道,“你的样子,对她吐黑血不大惊讶啊。”
徐老头瞬间浑身暴汗,抖如筛糠,道:“其,其实,其实老朽是被冉校尉吓得,所以就顺着校尉的话说……”
“你从一开始就在胡扯”,冉起道,“而且我早就去查过了,给她看病的那个赤脚大夫,是你的徒弟吧。药方我也找人验过了,根本不是什么治风寒的药,不过是一味温补药剂而已。”
徐老头彻底懵了。
冉起冷笑,头也没回地对他媳妇道:“我出去一趟,今晚不定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颜清妤:“好的。”
冉起提起了已经瘫软如泥的徐老头,就往外走了。
颜清妤追了上去,道:“你找谁验的药?”
她有点奇怪,冉起的反应也太迅速了。
莫非冉起也有女人的直觉……不是,也有第六感吗?
冉起道:“我是不懂药理,可是风寒的方子我倒背如流。就算是因为病理不同所以有差别,可总不能一味药都对不上吧。”
如此说来也是误打误撞,从来不懂半点病理的冉起,最近正好把风寒这种病吃得很透。
颜清妤明白是因为她病了一场的缘故,笑道:“我相公真聪明。”
冉起捏了捏她的脸,道:“我媳妇的那个什么感才是真厉害。”
……
送走了冉起,颜清妤却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