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她手头仅有的一盒粉,遮瑕是不行,还做得香喷喷的。
一进了屋,就惹得李翠喜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李翠喜阴阳怪气地道:“这涂脂抹粉的想勾搭谁呢?”
可抬头一看,颜清妤面上还是脂粉未施的。
额头上还有一块青的……
不但如此,她脖子上还系着一条薄薄的小绸子。天气这么热系小绸子本来就不正常,更何况她那小绸子太轻薄,移动之间还是能露出底下的一点痕迹。
李翠喜见了,就提高了音量,笑道:“哟,你这是被汉子打了吧?”
颜清妤心下烦躁,就没理她。
李翠喜又故意大声道:“要我说,你也别往心里去,年轻夫妻,总会有口角的时候。”
谢如兰见颜清妤脸色越来越难看,就劝道:“李大嫂,不说了吧。她也没说是口角,可能是磕碰的。”
其实她隐约知道颜清妤脖子上那是什么……
但李翠喜是个寡妇,跟她也说不着啊。
李翠喜笑道:“你又知道了?只是你相公疼你,所以你不知道人家闺房里那些龌龊事儿。咱们这十里八乡的,遭相公毒打的小媳妇,也不少吧?要我说……”
她故意说得很大声,正想细细掰扯一下谁家媳妇遭毒打的细节,好含沙射影地讽刺颜清妤一番。
结果就听颜清妤凉凉道:“李大嫂你快别说了,免得人家说你寡妇听墙角,倒赔了你的名声。”
李翠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道:“你啥意思?!我啥时候听人墙角了?!”
颜清妤笑道:“你天天说人家夫妻俩闺房里的事儿干啥啊?一个寡妇,也不知道避点嫌。”
李翠喜勃然大怒,撒起泼来就要去挠她。
谢如兰连忙把她给拦住了,道:“嫂子你可别冲动,要是真动了手,上头责问下来,我们担待不起的。”
在这儿,动了手和没动手,是天差地别的。
李翠喜气得脸发白,但听她这么说,还是只能把这口气先咽下去。
颜清妤冷笑道:“按说骂人不捏短,我从来也不拿着你是寡妇说事儿,只当进了这个门咱们就是同事,平时客客气气地相安无事就算了。你她娘的是嘴里吃屎了,成天要找我不痛快?”
李翠喜和谢如兰都目瞪口呆。
毕竟颜清妤新来没多久,平时也不大说话,漂漂亮亮安安静静的一个小媳妇,这乍一出口说粗话,倒是把她们给镇了一下。
李翠喜听了道:“你自己涂脂抹粉的来上工,就别怪别人数落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