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起冷笑,也不欲和这些人多做纠缠,护着妻女就想要离开。
可是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的冉家兄弟却拦了过来。
他们俩都是刚下了朝,还穿着官服,应该是在外头跟其他的侯门混子一块儿,去茶楼一类的地方听曲儿唱戏,顺便针砭时事。
耿氏养的这两个儿子,大的叫冉文,现在在翰林院做个散官儿,小的叫冉英,领的骑都尉的武职。
此时冉文就道:“起哥儿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?是不是出狱之后,你媳妇跟你说了什么?”
他似乎想要尽量轻快地化解这事儿,又笑道: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是拦不住的。你媳妇自己有主张,我们那时候也不好拦。咱们自小一个锅里吃饭,就算有什么误会,难道我们还不配解释解释吗?”
颜清妤听了就一怒,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什么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?
这意思是她给冉起戴绿帽子了?
冉文笑眯眯地道:“弟妹不急,虽说你离开京城三年,确实有些传闻……”
话音刚落,冉起抬手就是一拳。
耿氏尖叫了起来:“起哥儿!”
冉文捂着被打出血的鼻子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“起哥儿,你,你,你竟然……”
“空口白牙地就攀诬妇人的名声,你也配叫个读书人?难怪多年屡试不第,就你这样的,考什么科举,不如留在家里做个长舌妇罢。”冉起无不讥讽地道。
打人不打脸,冉起这不但真打了人家的脸,还狠狠剜了人家的痛处。
冉文就激动起来,脸都涨的通红,开始大声嚷嚷:“我读书是为了做学问,不是为了考科举!再说你,我娘养你那么大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冉起你今日这般,也配当个人?!”
他弟弟冉英有点结巴,哆哆嗦嗦地道:“对…… 对!”
耿氏听了几乎老泪纵横,拉着冉文,道:“文哥儿,算了,算了……”
冉文气得一身肥肉都颤颤,道:“娘,您可以大度,可以不计较,可我这个做儿子的,怎么能看您受这种苦?更别说,祖母垂垂老矣,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,等着这个孽障归来……”
冉英憋得脸青,显然是怒极了,一边结巴一边道:“……对,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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