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顺产卧床静养的需要,剖腹产则要求适当的下地活动,如此更有利于身体的恢复,避免其他病症。
简氏正在大丫鬟清风的搀扶下沿着床缓慢行动。
每踏一小步,简氏只觉得伤口处火烧火燎地疼,虽然比不上生产那会儿,但也不遑多让。
见主子疼得直吸气,清风担忧不已,“夫人,您要不先歇歇吧,等会儿再走?”
简氏原本还想再坚持一阵,但想到风玲琅先前交代的“尽力而为切莫勉强”,于是应了,“……也好。”
清风忙小心地扶着主子回到床上。
侧躺下去,少不免又拉扯到伤口,简氏神色一痛,禁不住感慨,“唉,为人母者真是不易。”
清风笑着,“夫人,为人母确实不易,但也是最幸福的不是?瞧瞧小少年白嫩可爱的小模样,您不觉得一切都值了吗?”
“确实这么回事。”简氏不禁也笑了,满心满眼都是幸福与满足。
这时,小丫鬟在门外通报,“启禀夫人,舅太太来了!”
简氏大喜,“嫂嫂来了?快快有请!”
话音一落,曲氏便进了内。
“嫂嫂!”简氏无法起身相迎,只能在床上唤她。
“珮桦,身子恢复得如何了?”曲氏笑应着,来到床边坐下。
“挺好的。”
清风识趣地屈膝退了下去,将室内留给姑嫂二人。
曲氏看着简氏苍白的面色,心疼地问道:“吃苦头了?”
亲人的一句关怀,顿时叫简氏红了眼眶,“嫂嫂不知,差点儿你就见不着我了……”
曲氏大惊失色,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快说清楚!”
简氏忙将前事和盘道出。
曲氏惊讶不已,“剖腹产子?竟真有如此神奇之事?”
丈夫虽然升了官衔,不再是余县县令,但因为圣上御旨让他主抓泽河堤坝修复一事,是以他们一家目前还是居在余县。
余县和清原离得不远,百姓往来不少,何况剖腹之事如此少见,出人意表,当然容易被当作谈资传开。
是以,这事曲氏也听过几耳朵,不过听说那妇人终究还是死了,便未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