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子微愣,显然没料到青晗居然会亲自出马。
青晗转头看向发愣的雷子,“好了雷子,咱们走吧。”
“哦哦,这就走。”
雷子连忙回神,走快两步给青晗二人带路。
……
老旧斑驳的窗门,即便紧闭着,也隔绝不了外头吵杂的争吵声。
风玲琅身上原本光洁鲜亮的衣裳各处都染着血迹,样子十分狼狈不已。
她坐在简陋的竹编小几上,手扶着额,听着外头那些人无休止的呼喝争吵,感觉郁气将自己包围。
一个水装了八分满的褐色土陶杯忽然出现在她眼前。
风玲琅下意识抬头,看见一个黑壮结实的大汉一脸局促地看着她,“风大夫,您,您喝水。”
她望着眼前的李顺,想起方才在药堂看见他的样子。
一个牛高马大的大老爷们,不管不顾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,对着药堂里的老大夫又哭又求。
“大夫,我求求您了,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家婆娘和孩子吧!求求您!”
老大夫面露不忍,摇头道:“不是我不想帮你,是老夫实在无能为力,尊夫人胎横难下,老夫已经把所有能使的本事都用上了,但通通没用,你还是另寻高明吧!”
李顺声泪俱下,“可我已经把城里城外的药铺都跑遍了,但他们一看我婆娘就全部摇头走了,我实在也是没办法才回来求您,您救救我家婆娘和孩子吧,您不救他们就真的没救了啊!”
老大夫叹气,“老夫实在爱莫能助!”
那一刻,李顺哭得像是小孩。
风玲琅看着他颓然地走出药堂,跟了上去。
她叫住他,“如果我有办法救你的妻儿,但是我不敢保证成功,你愿意让我试试吗?”
风玲琅觉得自己疯了。
在这个没有输血,消毒的世界,施行破腹产,她是在拿产妇的性命去赌,同时也是拿自己的将来在赌。
李顺愣愣地看着她,骤然重重地点头。
风玲琅嘴角轻扬,还好,疯的人不止有她自己。
……
是臀位产,情况非常危急,产妇已经被折腾得面无人色,奄奄一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