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简云亭找上林家也是有求于人,但也确实是亲手为林家递上了斩廖家的刀,冲这份人情,以林家人一贯的处事公道,林宥腾定不会拒绝卖他这个面子,亲自教导妹夫三个月。
得到大舅哥的再次确认,青逾明立马心潮澎湃。
一鸣先生学识渊博,授学教习更是出众,若能得他指点,乡试之事岂不是手到擒来?
“那这几日你便抓紧恶补那些被你落下的诗文子集吧,要见先生,肚子里头可不能半点货都没有。”简云亭如是吩咐道。
虽然无论如何都会过的,但有点水准大家面上总也好看一些。
一听这话,青逾明登时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,内心的火热瞬间被浇熄,“这……”
见他面有难色,简云亭问道:“有何难题?”
青逾明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,“兄长,我看,这事要不还是算了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!”简云亭眉毛倒竖,厉喝一声。
青逾明心头一颤,嗫嚅道:“……您也知道的,这半年我学业荒废得厉害,如今水平怕是只有当初之二三,怕是入不了一鸣先生的眼,我看我还是别去丢人现眼了。”
“我看你如今这怕苦畏难、不思进取的样子才是真真正正的丢人现眼!”简云亭气得捶桌,“身为男子,遇难不思如何解决攻克,连努力都不曾便轻言放弃?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得一鸣先生一句指点都没这个机会,你竟然还毫不珍惜!”
青逾明道:“我也知机会难得,可人贵自知……”
简云亭骂道:“自知什么?真是自知你便不会混到如斯地步!气得老夫人卧病在床不止,连老太爷在地下都不能安息,还得辛苦追回阳间痛骂你这不争气的东西!”
青逾明被臊得耳根涨红,全无还口之力。
简云亭腾地起身,“我告诉你青逾明,东篱书院你不去也得去,一鸣先生你不见也得见!你敢不到,看我不拧掉你的脑袋!”
闻言,青逾明不由浑身一抖,讷讷不敢应。
“还有,也别叫我知道你又到赌场那种下九流的地方混迹去了,你敢再犯,便是老夫人不打断你的腿,我也会亲自动手的,不信你就试试看!”
撂下狠话,简云亭拂袖而去。
青逾明坐在位置上,感觉浑身软了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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