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了大方向,舅甥二人又针对具体事宜做了一番谈论。
青晗回想前世见闻,细细地提醒简云亭需要注意的事项。末了,却见他别无反应,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她。
青晗不解地问,“怎么了?”
简云亭摇头,嘴角上扬,“无甚,只是突然感觉老话不虚,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浪更比一浪强。如今天下,确实轮到你们这新一辈了。”
看着眼前小小年纪便胸有定见的外甥女,他真的很难不心生感慨。
想不到他简云亭也混到了要十来岁少女提点的地步了,不过好在是自家孩子,总不算太丢人。
被夸赞的青晗有些不好意思,“舅舅谬赞了。”
简云亭哈哈一笑。
青晗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,顺口问道:“舅舅,您在沥州有熟识的人吗?”
“沥州?”简云亭思索了下,道:“倒是识得几个,怎么,沥州那边也牵涉案子?”
“不,跟此事无关。是我有其他事情要查。”
见青晗否认,简云亭面色稍霁,但还是有几分困惑,“所查何事?”
青家长居清原,和沥州素来无往来,外甥女能有什么好查的?
青晗目光疏冷,抿紧的唇吐出四个字,“纪氏兄妹。”
关于这二人那些见不得的人事,青晗前世早已查得清清楚楚。只是要让父亲信服,她需要拿得出手的证据。
否则非但动不了人,还打草惊蛇,叫敌人早有应对甚至反扑可就不好玩了。
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便要直击要害。打蛇不死反遭蛇咬,从来不是她做事的风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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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月居
青逾明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纪氏,皱眉道:“好端端的,怎突然病了,昨日不还好好的吗?怎也不派人说一声?”
“就是夜里一时不察着了凉,又不是什么大事,何必劳师动众?”
纪氏揪着遮住腹部的妃色锦被,笑得柔美,笑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忐忑。
青逾明未曾留意,只是浅责道:“怎能算是劳师动众了?你如今可是身负重任,哪能如此轻慢,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