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与存冲她邪气一笑,“且你被青逾明压着的时候,不也爽了吗?怎么,许你快活,就不许我风流?”
纪氏面色一白,“你说的是人话吗?”
纪与存浑不在意地道,“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纪氏突然抡起桌上的茶盏砸他,“你滚,我再也不想看见你!”
“嘶——”
纪与存已经躲了,但还是被飞瓷划了道口子。他以指尖碰了下,指间染血。
一见手上的腥红,他登时火起,“泼妇,简直不可理喻!”
三分颜色开染坊,女人果然不能惯着!
他恨恨地甩袖,夺门而出。
见纪与存怒气冲冲地走,一直在门外守候的翠仪赶紧进屋查看,入目便见自家主子伤心哭泣的样子。
翠仪着急,“姨娘……”
“没良心的东西,我为他做尽一切,他居然反过来这样说我!”
纪氏霍地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,发泄心内的不平。
“姨娘,您别这样,大夫说您如今最重要是要平心静气……”翠仪跟在纪氏身边多年,当然明白纪氏为纪与存付出了多少。
刚才她在门外也听得分明,大爷实在太过分,怎能这样伤姨娘的心?
纪氏还在乱砸一气。
“姨娘,您当心自己的身子,啊——”
翠仪见纪氏的情绪越发激动,想要抱住她,却被猛力一甩,头撞在一边的圆柱上。
脑门嗡地一声,翠仪感觉有瞬间感觉看不清东西。她艰难地晃了下头,却见纪氏抱着肚子,面色痛苦地呻吟。
“啊……痛……”
翠仪急得顾不得自己,一个箭步奔回纪氏身边,“姨娘,您怎么了?”